一旁,墨馨儿说着笃定的话,却眼含泪水和期望的,看着一众人。
另一边,潮汐阁。
二丫顶着哭到红肿的双眼,看着一旁双目紧闭,一动不动的乌鸦。
苏乔见此,抹了把泪,“二丫乖,你腿伤才好不久,天又这么冷了,不能总穿着湿衣服,不然会落下病根的。”
“先去换了衣服,喝口热水,好不好?不然,若是你我也病倒了,又怎么帮忙寻小姐的下落?更何况,小姐不在,我们要替她照顾好乌鸦,是不是?”
许是被苏乔最后一句话点醒,二丫愣愣的收回看着乌鸦的视线,转而看向苏乔,“苏姐姐,你说,昨天晚乌鸦能带着我们寻到贼人藏着小姐的地方,那是不是只要等乌鸦醒过来了,它能带着我们再寻到小姐的下落了,是不是,是不是?”
却是二丫眼巴巴看着苏乔,满是希冀的道。
苏乔压下心头漫的酸涩,对着二丫重重点头,“嗯,二丫说的很对呢!只要小乌鸦醒了,一定能再带着我们去寻小姐的。所以,你先去换身衣服,然后和苏姐姐一起,好好守着顾着乌鸦,等它醒来好不好?”
“好!我这去,这去!”
话音都还未落,二丫急急朝一侧跑去,而苏乔则是看着依旧不动的乌鸦,默默叹了口气。
却说,昨夜,她们一行去了崖底寻人。
乌鸦急躁哀鸣的哼叫着,几次试探想要下水去,后来却突的晕倒在河边。若不是无尘眼疾手快施展轻功将它捞了回来,指不定乌鸦要被湍急的河水冲走。
移步走前,苏乔轻轻抚了抚乌鸦柔软的毛发。
一次她和乌鸦受伤,乌鸦自昏倒到清醒过来足足半月有余,那么这一次,它当真能够及时醒来,带着他们重新寻到小姐的下落吗?
低低叹口气,苏乔转身,用温水洗了帕子来,轻轻擦拭着乌鸦雪白毛发的污迹。
只是猛然间,苏乔动作一停,拧眉疑惑的看着乌鸦的尾巴。
为何……她会觉得乌鸦尾尖的红色似是淡了几分呢?是因为奔波担忧了一夜,她眼神不太好的缘故?
同一时刻,永宁宫。
“锦儿,现在可如何是好!那傻子死了,前朝宝藏的事……”
太后沉着脸,语带担忧朝一旁低头思考着什么的男人道。
然,却没有人回答她的话。
太后眉头一拧,眼底深处隐含点点不满,“锦儿,你可听到祖母的话了?锦儿!”
男人耳朵一动,这才抬起了头,“祖母,孙儿总觉那傻子不可能这么简单死了,不然也不会一次又一次逃脱我们的试探,不是么?”
“依孙儿所见,我们除了要派更多的人寻找他的下落之外,还要紧紧盯着逍遥王府众人的动静。尤其是昨日陪着一起进宫的丫头小厮。主子被绑走了,他们几人却无事,这未免太过怪!”
依旧一身天青锦袍的男子,朝着太后道。
太后闻言,思量了片刻,招了身边贴身服侍的姑姑来,沉声吩咐着。
而一旁,男子看着太后的举动,唇角勾了勾,眼底闪着满是算计的光。
定国府,福寿斋。
顾老夫人坐在首,一侧是前来请安的陆氏和顾姿恒。
三人静静听着徐嬷嬷的讲述的,刚刚得来有关顾清和逍遥王府的消息,虽默不言语,但老少三张脸,却都不同程度的挂着畅快的笑意。
不久,经由一个小丫头的嘴,本担忧了一夜的李淑婉和顾博,也得知了顾清连同郡王命丧万丈高崖的消息。
而李淑婉,更是两眼一翻,直接晕倒了过去。
片刻,在张嬷嬷“血、血,夫人流血了,老爷,夫人流血了”的喊声下,很快一众定国府的人都得知了顾三夫人,得闻养女顾侧妃丧命的消息,惊了胎气,流血不止的事。
紫怡园,陆氏坐在顾姿恒的对面,眼恶毒而快意的光闪过,似是几日前听闻爱子身受重伤的打击担忧,都轻了几分。
而,在炎京官员百姓都在讨论着太后爱孙身死的消息时,被太后封为平西大将军的顾疆,带着誓要替顾枫晟报仇的决心,出发前往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