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和苏乔愣了愣,当下看那狐裘的眼神古怪了几分,而后再不说什么,手脚利落的给顾清另寻了披风穿。
“啊,对了,小姐,还有这个!这个不是乌鸦做的,这可以用!”
二丫拍了拍脑门,跑去一旁放托盘的地方,拿了个小锦盒过来,喜滋滋的递给了顾清。
原是刚刚注意力都放在了狐裘,却没发现托盘里还有一个小盒子。
顾清接过打开,见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方好的——绢帕?
“绢帕?”顾清疑惑。
不一个帕子,至于还用锦盒装着么。
“不是,不是!小姐,是面纱,面纱!”二丫急急解释。
面纱?
伸手将盒子里的东西拿了出来,展开一看,可不是个精致无的面纱么!
“小三说了,这是王爷连夜命人赶制的,为了小姐可以,可以……”
越说声音越小,这下二丫脸的笑意和兴奋彻底不见,嘴巴一撇,眼底泛湿意。
“啧!面纱面纱,怎么又哭了?昨晚不是告诉你们了,这伤不重,小姐我医术又好,过一阵子肯定原先还漂亮!”
知二丫定是又担心起自己的伤,顾清默叹口气,面却一丝不显,只笑说着安慰。
先这么糊弄着吧,至于以后万一真的毁容了……那以后再说!
戴好了面纱,虽不能将脸的伤完全遮盖住,但总算看起来没有先前那般可怖了。
主仆三人这才朝着王府前厅而去。
前厅。
依旧是肥胖无的身形,只那气息,却似不痴傻。
池环静静坐在一边,美目不停瞄向首一语不发的人,止不住想起昨日墨楚卿看向她的那一眼。
原本还以为是自己被顾清的脸吓傻了,产生了错觉,可现在看来,这人好像真的和以前不同,只是到底哪里不同呢,分明还是又胖又丑的德性啊?
这么想着,池环忍不住将视线再一次投向墨楚卿,只想仔细看个分明。
哪成想却是与一道冷沉的视线对个正着。
“啊!”一声惊呼未完,池环一把捂住了嘴。
“哎哟,池侧妃,您这是怎么了,怎么一惊一乍的?”却是暗三眼含戏谑的道。
池环稳了稳心神,狠狠瞪暗三一眼,眼角余光再掠过去,首的人一脸痴傻气,哪里有什么冷沉的视线。
狐疑的皱了皱眉,池环紧紧攥着手里的帕子,视线却不再乱瞟,直到顾清进来。
“哟,顾侧妃,可是天儿太冷了?怎么还戴了面纱?这还没落雪呢,你要不要这么精贵啊?”
阴阳怪气的调调,池环美目瞅着顾清的模样,只觉畅快无,连昨晚在城门口因为惊吓而失了脸面的怒火都轻了几分。
“进宫!”
却是顾清还未说什么,一道低低的男声直窜入耳。
下一刻,在池环更加狐疑的看过去时,首的墨楚卿起身走过来,牵了顾清的手,朝前厅外而去。
顾清秀眉紧拧,扭头看向身边的人,试探道:“无心?”
“顾清,是本王!”却是男人肥厚的唇微动,一道似耳语般的声音窜进了顾清耳。
“王爷?你怎么……”什么情况,不是要进宫么,而且池环都在,他怎么这样说话了!
不是说要做表面功夫的,怎么又突然不让无心出来了?
瞅一眼身后脸色如常的两个丫头,顾清不解,她们怎么没反应,没听到墨楚卿说话么?
“车再说。”却是男人薄唇再动,又一道声音在顾清耳边低低响起。
这是……传说的内力传音?
太牛叉了吧!
前厅,池环愣愣看向身边的丫头秋菊,“方才王爷说什么?”
丫头一怔,“没有啊,方才王爷什么都没说,只是起身带着顾侧妃一道出去了呀。”
没说?怎么可能,她分明听到一句不同于往日痴傻语调的声音啊!
难不成又是她的幻觉?
是因为昨晚被顾清吓狠了,所以产生幻觉了?包括刚才那道骇人的视线,也是她的幻觉?
“侧妃,我们得赶紧出去了,王爷怕是都走远了。”秋菊不解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出声提醒道。
“等从宫里回来,你且去给我抓几副安神静心的汤药来。”
秋菊:“……”
为何突然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