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这个可能。不过,若是圣月宫的人毁了线索,那没有理由冥殿的记号却在。根据目前查探到的线索,制造山石滑落,并趁乱行事的计划,对方应该也是临时起意。所以山顶才会有痕迹留下。”
“侧妃,您放心,既然不是圣月宫的人,那事情便没有那般棘手了。按照您的说法,馨公主之所以会被掳走,是因为穿了您的披风,由此可见,他们应是不甚清楚您的相貌,或者慌乱并未有时间细看。”
“这般行事风格的歹人,又有暗七在身边护着,馨公主短时间内,当不会有危险。”
“另外,属下等查探到,近日并没有身怀武艺的大批面生之人在炎京城附近出现。既然如此……”
顿了顿,程风眉目紧皱,继续道,“属下大胆猜测,许是炎京城附近的贼匪所为。除了朝廷的官兵,也只有他们最清楚京郊的地形了。当然,并不排除,是圣月宫故意为之,只为扰乱我们的视线。”
“贼匪?”
专注听着程风话语的顾清,神色一凛,惊疑的重复了一遍。
“是!属下此刻前来,为的便是将推测的结论告知于您。属下已经派人去查探方圆百里内的贼匪了,相信很快便能有确切的消息传回来。”
程风禀告完了事情,又匆匆离开了王府。
顾清坐在榻,反反复复将程风的话理了一遍又一遍,连二丫和苏乔几次唤她用晚饭都曾理会。
当然,即便没有在想事情,心沉重担忧异常的顾清,却也是吃不下东西的。
而后,在主仆三人皆面带忧色,煎熬的等着新的消息传来时,软塌的顾清却是猛的一下抬起了头。
“十一,十一!”顾清扬声朝外间唤道。
暗十一心情低落的厉害,因为墨馨儿与暗七的不知所踪,亦是因为惨死的暗十。
所以,猛然听闻了顾清的声音,暗十一惊急而起,以着最快的速度,进了房。
“侧妃,侧妃,可是出了什么事?”
“无事,只是我想起一件或许对寻找馨儿的下落有帮助的事情,需要你速速着人告知程风。”
知道自己的声音许是吓到了暗十一,顾清却顾不得那么多,言简意赅的将想起的事情告知了暗十一,便打发了他出去。
“小姐,您的意思是说,掳走馨公主和翠竹的,是那次想要抢了我们的山贼干的?”
却是暗十一离开后,苏乔疑惑的问道。
二丫自是不懂顾清言说的山贼之事,但是亲身经过的苏乔却是再清楚不过。
是了,在一遍又一遍理着程风带来的消息时,顾清心猛然想起的,却是她与顾博李淑婉被顾老夫人骗来炎京,在炎京城外不远处,碰到山贼的一幕。
当初,她身单力薄,还要想办法保护顾博夫妻等人,而对方却是十数名身怀武艺的大汉。
是以,她只能利用对方的好色之心,用美色激怒了他们的二当家,而后趁势以刀刺入了那二当家的脾脏。
又以二当家的性命和所谓的江湖义气,逼迫山贼头子放了顾博夫妻等人。
后来,还是恰好回京路过那处的无心和无尘救了她。
虽然她被无心撞的晕了过去,但后来听苏乔言说,除了几个没有逃脱的山贼被击杀外,其余几人却是打马逃走了。
而,那时的无心,或者说是墨楚卿,正是需要低调行事的时候,再加她晕厥了过去,是以并没有前去追击逃跑的山贼。
“我不知道。”
顾清摇了摇头,心情并没有因为想起山贼的事而轻松分毫,“我只是听程风说不是圣月宫的人掳走了馨儿和暗七,最有可能的人是炎京附近的贼匪,所以才想起了那件事。”
深吸了口气,顾清压下入夜后心底越发强烈的不安,“即便我是个没有什么高贵出生的弃女,但现在,在世人眼,我却是太后最为疼爱的皇子墨楚卿的侧妃。”
“这样的身份,怎么说也算是皇家的人。既如此,山贼又怎么会敢来抓我?若没有什么过节,即便是求财,也得先有命花才行。所以,我才觉得,有可能会是那伙原本与我有仇的山贼拿了钱财,替人做事。”
若真是那样,那么他们算第一时间没有发现绑错了人,等离开了掳人现场,也早晚会发现。
若是如此,气怒之下,难保不会新怒旧恨加在一起,对馨儿和暗七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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