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声响,是柴房外落锁的声音。
转眼,以山贼头子为首的几人没了踪影,昏暗窄小的柴房内,只剩了重又被绑起来的暗七和墨馨儿。
“暗七,他们真的会依言放我们出去么?”墨馨儿歪着头,将一侧耳朵那让人作呕的湿意狠狠蹭去衣服,一边颤声问道。
“嗯,依冥殿在江湖的地位,他们既然知道了我是冥殿的人,应该不会再起什么祸心,公主放心,要不多久,我们能出去了。”暗七点着头,回着墨馨儿的话,背后却是拼力挣脱着绳索。
而心,却一点没有面表现出的这般轻松。
“可是哪里伤着了?”看着墨馨儿不停歪头磨蹭的样子,暗七担忧询问。
“没有没有。估摸是清儿姐姐和九哥他们想我们了,所以这耳朵痒的紧,我便蹭一蹭止痒。”
墨馨儿动作一僵,眼神略有些不自然的道。
这种时候,她又怎么能将自己被人侮辱了的事情告诉暗七呢,只要再忍耐片刻,她们便能离开了,此时万不可因为自己再生出什么事端来。
暗七笑了笑,因为心底的担忧,并没有发现墨馨儿的异样,只暗暗警惕着屋外的情景以及焦急的盼着冥殿的人快些前来。
柴房里,一时没了声响。
墨馨儿继续歪着头,将耳朵狠狠在肩磨蹭,哪怕已经磨的隐隐生疼,却还是去不掉心里那种想要作呕的感觉。
与此同时,山寨大厅。
“大哥,我们当真要放那两个小娘们走么?”彪形大汉显然咽不下被暗七狠踹的恶气,当然也惦记着墨馨儿和暗七的美妙滋味。
“放,为什么不放!”山贼头子冷哼了声,一屁股坐去了首的位置。
“可是大哥,若我们这样放了她们,炎京那边怎么交代?”一个山贼问道。
“我们本绑错了人,算不放这两个小娘们,炎京那边也绝绕不了我们。况且,那小娘们说的不错,朝廷的官兵不可怕,可怕的是冥殿!”
回想着暗七手那枚漆黑的,宛如阴曹地府颜色的令牌,山贼头子心虽不甘的厉害,却也无可奈何。
“可是大哥,小弟总觉得,那娘们说的话不可信。”猥琐山贼眼珠子转了转,试探的开了口。
“不可信?说白了,她二人现在根本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若她敢反悔不将冥殿令牌交出来,那……”
眼一抹冷光闪过,山贼头子道,“那别怪老子直接手去抢!哼,只要有冥殿的令牌在手,还有什么好怕的!”
“大哥,小弟不是那个意思!”
眼见山贼头子误解了自己的话,猥琐山贼前几步,脸带着急色。
“大哥,您可还记得我们将那两娘们掳来的情景?可还记得那个身手不凡,最后死在您刀下的男人?”
双眼的冷光骤然消失,山贼头子脸色猛的一变,“你是说……”语调里有着明显惊疑的意味。
“是啊,那人身手那般厉害,若不是我们人多,他又要护着那假货,怎可能让我们得了手?”
猥琐山贼狠狠点了点头,接着道,“大哥,依您的经验,有那般身手的人,像是一般的护卫么?小的斗胆猜测,那人怕也是冥殿的人啊。”
一句“冥殿的人”出口,山贼头子身形狠狠震了一震,脑海里浮现的是自己与暗十过招时的情景,以及方才暗七所言,冥殿接了保护公主的生意的话。
“冥殿的人!若真如此,那我们不杀了……这样的话,算是有令牌在手,冥殿也绝不会放过我们啊!”彪形大汉惊呼一声,眼尽是恐惧。
大厅内,一瞬间死一般的安静,几息之后,却如沸水般,炸了锅。
“大哥,怎们办,现在该怎么办?”
“贵人,他娘的贵人,这炎京城里的孙子,害死兄弟们了!竟然让兄弟们惹了冥殿!”
“大哥,快逃吧!”
……
而,在一众山贼七嘴八舌咋呼的时候,柴房,重又挣脱开了绳索的暗七,正在急急解着墨馨儿身最后一个绳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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