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向着张坤挥了挥手,便快步离开。
瞧着李波宇离开时的背影,张坤眨眨眼,然后耸了耸肩,便又回了办公桌前,……继续发呆。
不过刚一进入状态,双眼还处于微微游离状态时,张坤陡然脸上微微一愣。
自从学武之后,张坤耳目更加灵敏了,五感远超常人,张坤隐隐听见诊所外,一道微不可觉的声音,隐隐传来。
“哎,张医生人不错,热心,还尊重老人,就是,太过年少有为了一些。”
“嘘,小声点,看牌,看牌……。”
张坤整个人顿在了那里,然后慢慢的,慢慢的,脸上开始露出一丝丝的苦笑。
年少有为吗?原来如此。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呢。
这年少有为本来是一个好词,褒义词,形容人年纪轻轻时就有所作为,算是对一个年轻人来说,很重的夸奖了。
可是,如果放在张坤身上,或者准确点说,放在医生这个职业上,年少有为,可算不得什么好事。
最起码,在中国,在一般人眼中,医生医术基本就是和年纪挂钩的。因为这看病,经验是非常重要的,所以,大家普遍认为,年纪越大的医生,这医术就越好。
而年轻的医生,那是什么,就毛头小子,实习医生呢,能看好病吗?别给看坏了。
张坤陡然想起刚才李波宇走过的身影,那微红的脸颊,还有发红的眼眶,都是上火甚至发烧的模样,精神也稍稍有点萎靡,基本不是感冒也差不多了,不过应该也不严重,随便开点药吃,两三天也就好了。
可是……。
张坤暗暗苦笑,买下酒菜吗?
好吧,希望李叔晚上不要喝太多了。这感冒了,喝酒,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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诊所开业后第七天,张坤穿着白大褂,一脸百无聊赖的坐在诊所正中的办公桌后面,支着下巴,呆呆的望着办公桌后的华佗雕像。
开业已经七天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从开业到现在,一百七十一……好吧,二,一百七十二个小时,没有一个病人上门。
张坤呆呆的望了一眼右侧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下午两点了,然后继续转头盯着办公桌后的华佗雕像,继续发呆。
这日子,简直闲的能让人身体生锈,还不如之前每天钓钓鱼呢,虽然一条鱼也没钓到过,但起码还有个念想,但自己开诊所的,总不能盼着别人生病,然后来看病吧。
张坤虽然也想有一两个病人来让自己大展身手,不过,他还没到那种盼着人家生病的地步。
哎,当初怎么就想要开一个诊所呢?
好像,本来是想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来着,结果……现在好像更闲了。
“张医生,休息呢。你凳子借我们坐坐行吗?今儿天气好,我约几个老兄弟打点小牌,这不,你诊所前面地宽敞,阳光也正好,你看成不。”
一个五六十来岁的老人家,从诊所外面,探着头,向着张坤笑着道,而在其身后,还有三个五六十来岁的老人家,笑呵呵的,一人手里还拿着副字牌,长长的那种。
听到门口传来的声音,张坤忙抬起头,看说话的人,张坤尴尬的笑了笑,然后忙不迭的点头:“哎,刘爷爷,您自己拿。”
老爷子笑着点了点头,也不和张坤客气,进屋抽了五条塑料胶凳。出了诊所,梅花阵型摆开,然后四人一人一条,中间一条就当牌桌了。
熟练的洗牌,切牌,抓牌,四人正要开始第一局,只见张坤双手抬着一个小方桌小心走了出来。
“刘爷爷,凳子太矮,你们用这个吧。”张坤一边将小方桌放到四位老爷子身旁,一边笑着道。
小方桌是诊所里给病人休息,打点滴放手的桌子,高矮倒也合适。
看着张坤搬出来的小方桌,刘老爷子忙道:“张医生,这怎么好意思呢,桌子不用了,我们几个老家伙借这几条凳子就行,这桌子你还要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