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必有目的所在。”许知插嘴道,他害怕让源陷入了某种不合适的情绪之后直接倒向凌王爷那边。
“你说的对。”让源表示赞同。
“当然我也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侠客,虽然比鬼钩晚生了五六年,可是他既然刻意打听到我的隐居之所,必然是有事相商。”
“我把他领进屋中,请他吃了顿午饭,他对我的厨艺赞不绝口,我打探来意时却吞吞吐吐,不敢言明,只是推说日后便知。”
“难道说···”许知听着让源讲述,心中已经有了猜测。
“他们想要你加入凌王府的大计当中?”
“你怎么知道?”
“我看得多了,自然知道。”许知呵呵地笑着。
让源瞪了他一眼,好在他此时谈性大起,并没和许知计较什么,而是接着向下讲去。
“酒足饭饱,他才给我说了来意,果真是要我和他共同为一位名主效力,当时他未言明是谁,过了些许时日我才清楚是塞北王凌闯。”
“我听他说了两句话,就知道他肚子里卖的什么药,自然是万万不肯的。”
“我虽自负,也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一个地方的势力就可以把我辛辛苦苦建立起的宗派给打的烟消云散,更何况是一个偌大的国家呢?”
让源说道这,脸上浮现着追忆、叹息、痛苦的复杂神情,连许知都有些受他影响,心情一下子也变差了许多。
“他见事不可为,便与我相谈一阵,悻悻退走,我自当无事发生过,但也换了个地方居住。”
“六年···六年都没有再有人来找过我,直到···直到两个月前。”
“两个月前?还是石有鱼?”
“没错,正是此人,他又一次找到了我的隐居所在,这一次,他有备而来,竟取得了我一位故人的信物,要凭着这信物请我帮助。”
“这位故人与我有恩,我思索良久,终究感念恩情,答应了下来。”
“可现在!”让源的声音拔高了几分,许知精神一振,知道戏肉要来了,赶紧肃立起来。
“我听闻石有鱼的死讯,还曾为他悲戚,可如今进到这太子坟中,询问了几人,才明白那不过是诈死脱身,他和凌闯正在谋划大计。”
“那他们要您做些什么?”许知话一出口,就感觉自己问了个不恰当的问题。
“他们?呵呵,他们要我杀光这里面的所有敌对之人!”让源眼中杀气大盛,一双鹰眼紧紧盯着许知,双目泛红,如要择人而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