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阿尔曼接着说道：“你最近是不是有过……渴望杀戮的感觉？”。

“渴望……”，赵著不明白阿尔曼这种说法的意思。

赵著很清楚，自己是从小从和平年代长大的人，不可能会对杀戮这种事情有些许渴望，甚至可以说赵著非常厌恶……甚至憎恨这种东西。

虽然他的双手沾上的鲜血也不少了，但那多半是逼不得已，比起杀人，赵著总是更愿意用别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看你这个反应，似乎是没有意识到……这样，你回想一下，你的女伴被人误会抓住的情景”。

“回想……”

还是没明白阿尔曼的意思，不过赵著还是照做了，他开始回忆起自己昏倒前的那一幕——他看见伊琳被警卫队的人瞬间制服，然后戴上枷锁……

突然地，赵著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里爆发出来，顿时令他整个人的血气上涌，他现在有种迫切的想要破坏一切的冲动。

赵著的眼睛开始渐渐布满血丝，瞳孔里的理智也开始渐渐溃散，他的眼神变得像发了狂的野兽。

“醒醒！”

阿尔曼用斗气包裹住手指，轻轻地在赵著脑袋上一点，顿时赵著上涌的血气开始渐渐平复，已经被压制地不剩多少的理智也渐渐回来了。

当他彻底恢复到原来的状态时，他的脸上已经布满了冷汗，整个人像是进行了剧烈运动一般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仅仅是稍微回想一下就变成这样……你现在还认为自己没事么？”

“这、这是什么？”

赵著看着自己的双手，刚才差一点点，他就对身前的阿尔曼出手了，缓过神来之后，赵著根本就没有任何要破坏什么的想法，可是刚才的那种状态令他记忆犹新，他开始有些后怕。

如果刚才在自己身前的不是阿尔曼，而是……

赵著根本就不敢再往下想了。

“刚才那是什么，我为什么突然会……”

赵著抬头看向阿尔曼：“你应当知道些什么的吧”。

“唔，该从哪里开始解释呢……”，阿尔曼思考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

“你知道，人类只是生物的一种，而生物是生的代表，他们会本能的反感死亡，而我们人类，应当算得上是情感最复杂的生物，所以在面对死亡所产生的影响也会远远地大过其它生物……”

“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掠夺生命的时候自己是什么反应？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呢？有没有特别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