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善，人如其名，是个挺和善的大爷。

生前在国企任职，人缘不错，可就是为子女的事担心了一辈子。

最近几个月，又因为谁家赡养自己的事，闹了起来。

老人一狠心跑去纸扎铺，说要提前买好寿衣什么的，还要把墓地都给选好。

免得死后，没人给他上心！

说来也怪，他去得就是龙婆的店。

许是年轻时有些交情吧，当天还跟龙婆聊了大半天的嗑，也是没谁了。

古怪的事情，就在这天发生了！

龙婆后来要招呼客人，就留他自己坐会儿。

大爷没事干，自言自语说起闲话，这可是犯了忌讳的。

冯丰特意将这一段回忆，播放了出来。

一人一鬼，紧紧盯着屏幕看下去。

除了老头儿在数落家事，跟说段子似的有点儿逗，也没什么了。

“这没什么毛病啊！”

张善纳闷地问。

“怎么没毛病？你好好看着！”

冯丰却将视频倒退了十几秒，跟着放大张善身后的一个纸人，开始慢放。

因为速度比较慢，也就看得更仔细。

张善一瞅这不是办丧礼时，闹事的那个童男吗？

这么巧，正好被他听去了！

忽然，一直没动的童男，似乎眼珠子转了一转。

可把大爷吓坏了。

“他眼睛动了！是不是动了？”

“何止啊！”

冯丰略显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心说你现在可是鬼啊！

“你没看，他还笑了！都怪大爷你胡说，在这里瞎扯什么呢？”

大爷脸红了！

当时在气头上，说什么死了搞丧事别那么晦气，放什么哀乐？

要搞就欢快点儿，别一个个哭丧着脸，平时看你们没心没肺的，一说我身体不舒服，都扯老子能活到一百岁。

那就来个坟头蹦什么迪的，新潮吗！

这回大爷绷不住了！

你说这是不是自找的吗？

做人不能胡说八道啊！

“明白了吧？这个纸人是有灵性的，他听了你的话以为是你的心愿，就要帮你实现，结果却惹出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