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妈妈”。我和曹阿姨几乎同时说出口。没错，这个老人就是我的外婆。以前她很疼我，自从曹阿姨和我爸爸结婚后，她就再也没来看过我们兄妹。但阿姨为什么管她也叫“妈妈”呢？而且还有这里的钥匙。

曹阿姨哽咽道：“我实在没辙，才来的啊。”说完她把容貌已经大变的阿光哥哥拉到外婆跟前。

“阿，阿光！？为什么会这样？”果不其然，外婆也认不出面前的这个外孙来。

“发生了一场大火，阿光，他，他在火里受伤了，火场离家不远，他拖着伤跑回了家。所以……”

“所以，你就救了不该救的人。对吧。”外婆含着泪问。

阿姨点点头。

“你这不是救他，是害他！”外婆有些愤恨。

“外婆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打断对话，可我的话也没说完，外婆再度打断我的话。

“你懂什么，你妈妈这是又在作孽！！”

妈？这是什么意思，我和哥哥都懵了。

“不对，这是我做的孽，我不该教你妈妈的。”外婆说完回过头，转身走开。

阿姨擦干泪，对我们说：“这事情以后再说，你们先去休息吧”然后让佣人把我们带上楼。这里房间不少，把我们安顿了起来。我并不知道我们外婆这么有钱，或者说，我几乎都不明白妈妈家到底是什么情况。

晚上，外婆把我们叫到一起，并退去左右。

阿姨在一旁低头不语。我知道，有什么瞒着我们的事情，就要真相大白。

“你们的妈妈，体弱多病。6年前已经很难支持。”说到这儿，她看了看曹阿姨。

“我们家会熬制一种奇药，可让濒死之人健康如故，可让已故之人死而复生。”外婆说到这儿，盯着哥哥看。

“你的意思是，哥哥已经死了？”我问。

“是的，你以为已经死了的人，其实还活着，你以为活着的人，其实已经死了。”外婆对我说这话，我似乎已经明白大概。

她接着说道：“这药方本应让我带进坟墓，但当年你妈妈痛哭，说你俩还小，孤苦无依，所以求我，我一时心软，就教了她。才铸成此祸。”

“奇药救人不是好事吗？”我问。虽然这么问，但我已经隐约觉得，这“药”没那么简单。

外婆痛苦地冷笑：“需要活人的脑浆为引，心脾为药，所救之人容貌会变为第一次做药引子的那个人。你觉得这药还好吗？”

“要杀人，还要解剖，一命换一命！？”我看着“曹阿姨”。

外婆继续笑：“一命换一命？！那就好了！！！活着的病人用此法康复，需要每2年再服一次，死人用此法还魂，每3个月服用一次！！！！！”外婆的声音近乎咆哮。

她用手里的拐杖指着曹阿姨：“当年你妈妈，绑架了小曹，当着我的面砸出了她的脑浆，说我不教她方法，小曹也已经死了，还不如让她的命来多续几年，带大你们。”

外婆哭泣了起来：“哪知道，贪生怕死之徒！！”

我和哥哥彻底懵了。

“你妈妈活了这么几年，你爸爸去年莫名死去，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

“她、她后面还杀了人，而且，去年，去年杀掉了爸爸？”我什么都听懂了。

“不仅如此，我看她这么惊慌来找我，怕不是阿光你是已经死了，再用这个法子救回来的，需要3月吃一次人脑人心，她没有办法，才来找我。”

曹阿姨，不，她就是我的妈妈，不住地点头。“我没有办法啊，我怕啊，所以，那次我没办法找到人下手，就杀了孩子他爹。这次小光的事情，我杀了就近的流浪汉，怕也瞒不住多久……”

哥哥吓坏了。

“但他已经容貌大改，人生还可以继续。”曹阿姨，不，我的妈妈继续说道。

“每3个月吃一次人脑人心的事情怎么办？”外婆质问。

“妈？我们家族杀人取脑，贪人钱财，害人性命，用的之术，只要你肯教我，我就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