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回头望了望,然后走到我跟前:“已经有4年,没有人看到这滩水了。”
这莫名其妙的话让我很吃惊。
他看我这情景,转身在大厅里走来走去,当然,包括我说的那摊水的地方。奇怪的是他如履平地,丝毫没有踩出半分涟漪。仿佛那一滩水就是画在地上的一样。
他走了几圈后回到我面前:“我看不到任何水洼,而且我也可以在你看到的那滩水上面走来走去,对吧。”
我点点头,然后从舒阳身边擦肩而过,走到那滩积水前,用鞋尖轻微的碰触那滩水,泛起一轮一轮的涟漪,我的鞋尖也打湿了。
我问舒阳:“你能看到我脚尖在滴水吗?”
他丝毫不惊讶:“看不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他拉着我快速离开,带我来到教学楼的屋顶。这几日天气都很好,阳光照射到天台的地面上还能反射出银白色的光,暖暖的天气一扫刚才的诡异阴霾。
而现在却,一反常态,那个活蹦乱跳的舒阳很安静扶着栏杆远眺楼下。
“我从初中开始,就在这里读书了。”舒阳缓缓说道,“从我读书时起,就有个传说,说有人能看到在行政楼的大厅有一滩水洼。每隔一两年新生里,就有人声称可以看到。”
“然后呢?”我追问。
“学校说那是在造谣,有一个学生倔强,就当着许多学生和老师的面在大厅的中央说有积水的地方打滚。可他的衣服当时并没有半点打湿。但他自己却说衣服打湿了。”
“你说‘当时’?”我注意到这个词。
舒阳点点头:“是的,仅仅只是‘当时’,因为就在随后不到1分钟,老师呵斥他的时候,他全身上下浸出水来,衣物和头发都湿透了。”
我惊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