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舒阳，是佛还是道皆无意义，这也是你们尘世人臆想和误解而已。”逐容大师也并不在意这车上剩下的小孩。嗯，应该可以直接称它为“小鬼”了。

其实，他俩出现在巴士上的时候，我和裴静就已察觉到它们不是人，而逐容大师作为高僧，这点障眼法肯定是骗不过他的法眼的。而舒阳虽没有半点灵力，可作为专门为诡异案件善后的警察，他也是经验丰富的。如此一来只能说这俩家伙点儿背，遇到我们这个实力碾压的组合了。

话说那个稍大的小鬼见到同伴慢慢融化后，立即准备伸手袭击离他最近的裴静。

对作恶之鬼嫉恶如仇的裴静收起刚才亲切的面孔，一脸严肃地抬起手中已经开始散发绿色暗光的《记录簿》：“车上就只有警察叔叔、和尚爷爷两个是人。那你觉得我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吗？瞳虓。”

听到这话，那个准备动手的鬼停下了爪子。

裴静慢慢念起书中的记录：“瞳虓，鬼怪类。某些枉死荒外尸体被野兽部分啃食部分残留的人演变而来，它能短期混在人群中，迷惑他人的眼睛不被发现，一旦时间长久就会慢慢显行。但在人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可通过偷袭灵魂而将其快速吸食，一但被识破就无法偷袭，威胁大减……”

裴静读完一大段词条后，嘲讽道：“看来你这种妖怪很普通，很好对付嘛。”

“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活着的那个瞳虓看了看一旁已经被化掉大半的同伴，紧张地问。

我：“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但为了保证你会乖乖地回答，我觉得有必要提前警告你一下。”说完我给舒阳使了个眼色。舒阳淡然一笑，往它身上一连开了6枪，我们的车内传来阵阵惨叫声。

……

十分钟后，我从副驾驶上下来，拉开中间的车门，把两个已经的半具尸体丢下了车，擦擦手上的污物，再次回到副驾驶的位子上。

“你刚才也听到了啊，根据它的描述，阿岚没有被它俩吃掉，而是下车逃走了。”我安慰裴静。

是的，我们拷问了原本活着的瞳虓，得知它们因为村民的某种仪式而逃出了原本被困住的祠堂，而且和它们一样源源不断有妖魔陆续被放出，它俩想离开这个村子，中途吃掉了两个人，可就算是瞳虓这样的妖魔，居然也无法解开浓雾的枷锁，只能在里面徘徊，直到遇见我们。

舒阳又点了一支烟：“没想到，你们处理那个鬼如此干脆利落，问完话就杀了。”

裴静：“我们从未说过会放了它。”

舒阳笑：“特别是你！裴静，你不是一直很温柔的吗？这一回很决绝啊。”说罢他又启动了引擎。

裴静看向窗外灰暗的浓雾：“鬼才对我说了很多遍，面对这种情况，要摒弃那些不必要的妇人之仁……”

我听了这句话，不置一词。

逐容大师：“裴静，你这段时间也成长了。”

裴静的目光变得更加坚定。

“刚才那个鬼也说了，村子里妖魔更多，我们还继续往前吗？”舒阳虽然问出这句话，但他似乎没有停车的想法，车子还在开着。

我：“去！阿岚和其余几个幸存者还在等我们。”

裴静：“一定要去！如果那些妖魔鬼怪跑了出去，会有更多人遇害，我们要去阻止……”然后她补充道，“哪怕能阻止一个也好！”

逐容大师听后欣慰地说：“世人所求救苦救难之佛，无非也就如你们这般而已，南无阿弥陀佛。”

我们三人微微一笑。继续，前往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