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美琪听到声音,连忙扑过去,“爹!”
然而,当他看到黄道士,则是一脸怪异。他不是前几天还在省外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正奇怪着,黄道士也看向这个前几日见过的小女孩,微微一笑。
何随文轻瞪女儿一眼,“没看到大师来了吗?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这是黄大师,十分有名,我也是拖了关系才请到的,来,快叫人。”
何美琪:“黄大师好。”
黄道士笑道:“小姑娘还与我挺有缘,我们见过的。”
何美琪转头看向何随文,这时张舒宁也走了过来,前几日她就听丈夫说过最近运到太差,请个高人回来看看风水的,想必这就是了。
何随文看着一片狼藉的客厅问:“这是怎么回事?”
张舒宁便把事情说了一遍,何随文立刻紧张起来,看向黄道士,“大师,您怎么看?”
黄道士跺着步子在客厅里转了一圈,然后停下步子,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问:“何兄,你这厄运可不止七八天吧?瞧着您家这装修得是富丽堂皇,好看归好看,只是,光线未免太暗?书云:阴阳者,天地之理也。暗属阴,光属阳,阴阳平衡万物得以生长。阳气过盛,财也难聚;窗户少,终日不见阳光,太暗,阴气重,容易招致阴灵作怪,病痛多。阴阳平衡,则财运也好,身体也会好。”
何随文看看自己富丽堂皇,却又光线暗淡的别墅,心中有点相信了。去年他们家把别墅重新翻修,整得确实是好看、贵气,然而,住进去确实不太舒服,他从年前就开始身体不好了,精神头不足了。何随文连忙说:“是,被您猜出来了,不止七八天,足足有一个多月了。您看看怎么改?我找人多加几面窗子行吗?”
黄道士:“当然可以,还有这些大红大绿的家具装修,换清爽一点的,人住着舒服,身体健康,气运也好。”
何随文擦擦汗,说:“是,是。”
张舒宁问:“那大师,您看看这吊灯是怎么回事?说真的,刚才突然掉下来,真的把我吓了一跳,还有那个突然出现、突然消失的求子母娃……”
黄道士挥手:“那东西你们放在卧室里?带我去看看。”
妙音就站在一边,看着黄道士忽悠了一通,心想,他这一张嘴可真能说。妙音揉揉鼻子,和何美琪的目光对上,何美琪悄悄问:“我不知道我爸请他过来了,你放心,我还是信你的。”毕竟,黄道士的三张符纸,她做了个梦,就烧成灰烬了,而顾妙音,却帮她消除了白雪的怨气。
妙音低声道:“看看再说吧,这对母子娃,肯定是有大问题的,你爸妈也不会平白相信我,而不相信这个道士,正好有些问题我也想知道。”
何美琪点点头,紧紧抱着妙音的胳膊。
黄道士对着何氏夫妻一通忽悠,弄得他们有问必答,而妙音,也从其中得出了一点点的有用信息。
此为防盗章很显然,不止是他们这个房间形成了这个样子,连外面的房间也一同有所改变,只因为,外面张氏夫妇的尖叫声越来越远,直到听不到了。
何美琪一声尖叫,仿佛又重新忆起遇见白雪的恐惧,吓得跪坐在地上的同时,双手紧紧拉着妙音。
黄道士也是一脸惊恐,脚尖蜷缩地看着四方,嘴里还不断呢喃,“这是哪里?这是哪里?完了!凶煞!绝对的凶煞!”
妙音看看四面,直接走了一步,然后发现,他们能够在墙壁上行走,就好像脚下有吸铁石一般,将他们牢牢钉在墙面上。
何美琪紧张地看着妙音,妙音道:“站起来,我们出去。”
何美琪试着站起来行走,发现真的不会掉下去,于是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她紧紧拉着妙音的胳膊,站起身,向着门口走去。
此刻,门已经来到了天花板上。
也就是说,他们想要出门,就必须站在墙面上,拉开门,然后从门里爬出去。而门后的世界是什么样的,谁也不知道。
妙音走得很轻快,直接来到这面墙壁边缘,尝试着拉开门。然而一拧开门,门就以门与墙壁的铆接点处为中心,迅速往下垂落,如同一个巨大的巴掌,要将妙音拍扁。
“啊!”站在妙音身后,何美琪一声尖叫。
妙音则面不改色,迅速松开门把手、并退后一步,只感觉面部一阵旋风,门从她鼻尖刮过。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门拍打在墙面上,嗡嗡地晃动。
这一下都把众人吓得心跳加速,再清醒不过。何美琪更加像是个小可怜,吓得都快哭出来了,连黄道士都胸口起伏,伸手擦着额头的汗珠。
眼见妙音一个表面看着乖巧乖巧的小女孩,竟然胆子这么大,还要跨出门去,连忙说道:“别出去!要不,要不我们先从这窗户里爬出去?这里面肯定更危险。这次遇到的是绝对的凶煞,没有十年道行,是绝对不可能轻松解决的,小心别丢了性命,我可没吓你们啊。”
何美琪:“亏你还是大师,这关键时刻,胆子像老鼠一样,连两个小女孩都比不过,要走你走!”
黄道士被她这么一噎,说不出话来,看何美琪那吓得要死,却又倔强的神色,知道她父母都在里面,她不可能就这么逃出去的。而现在他们吊在墙面上,稍不注意就要遇到危险,他也不好强迫她们,免得出什么事故。
于是只好从口袋里掏出三张黄符,说道:“这可是我师兄画得保命符,一人一张,好好保管,关键时刻,能抵一次命。”
何美琪开心接过去,装在口袋里,还珍重地拍了拍:“大师,您真是义薄云天……”
黄道士:“别,一张一万,出去了记得还钱。”
何美琪:“……”这垃圾道士符真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