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会比喻,一会就让你成为七仙女,走,到别处去看看,”
“空中餐厅,只有两人对坐,相知,相饮,想望,可是今天我们不能分开,只能坐在一张凳子上,”
书生轻轻对着陈童的耳朵讲,陈童探头出来看下,又被书生盖回去。
“我抱着你,先坐在这边,再坐右边,就代表俩在此相望过”书生自嘲道。
就这样他们坐了多久,都不愿意动,不愿意离开彼此。
“走,去飞檐走壁。”
“这是一条钢丝绳从冲上云宵的天台滑到对面那座山,很多人都不敢尝试,童,你怕吗”怕就同我讲,我们不过去了。”
“去吧,到山上看看,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陈童那颗好奇的心,随着书生的带动,怦怦跳个不停。
“那先冲上云宵吧”从坐稳的那一刻,盘旋着,后一刻如同利箭,冲到那里有多高就不知道了。
陈童无不惊魂,以往这样,她一定会反胃吐的,可这次没有,只是有惊无险,那是因为有书生全程抱着她,护着她,结果肯定不一样。
“童,要过钢丝绳了,抱紧我哟。”
陈童耳边只有铁链,哗啦,磁,磁的互相摩擦的声音。
“童,爱我吗可以大声音喊出来,没有人能听到的,但我听得到”书生大声音问陈童,风把书生的话,吹得四处回荡。
“爱,我爱,我爱,爱,”陈童声音的分贝达到多少不知道,只知道山的那边也回应过来了。
两人相处这么久,这是陈童第一次讲“爱”这个字,她觉得这个年龄讲这个字,太肉麻,陈童觉得真正的爱藏在心里就行了。
“你不用回答我,我爱就好。”耳边的风呼呼作响,中途铁链嚓嚓作响,书生的眼泪被风得撒满山谷,那个问题他永远不会作答。
“童,要到了,抱紧我。”
书生把陈童放到石凳上,自己伸展下四肢,书生感到自己的精力要透支了,他对着那颗树最粗壮的树,猛吸一口,树只有在黑夜中才会分泌出精灵,书生想借助这点灵气得以缓冲自己的精力。
陈童四处张望,有景区放的小小的小路灯,山上到处是茂密的树的枝叶,望不到边,白天这里一定很美。
此时只有自然界的语言在这里得以展示,虽然听不懂,但是听起来,如同两个相爱人的诉说,一鸣一和,如同一进一退,有连续叫个不停的,有的小生灵,偶尔回应一声,他们在这树上树下,无忧无虑的秀着恩受,可以不管不顾,这就是最理想的世外桃园吧,如果在这里何必去愁,去忧,去烦,有谁不向往呢。
陈童轻轻走过来,从后面搂住书生,她不知书生此时已经锐气散尽。
“我喜欢这个地方,你总是给我惊奇,你刚才听到了吗”陈童像个小孩一样对着天空讲。
树上不知什么鸟,吓得飞走了,小松鼠也不淡定了,在树上跳来跳去,神秘的小眼睛盯着他们。
蟋蟀好似来凑热闹,一阵一阵的欢唱,声音高低起伏。
陈童忘记所有不快,深情的吻着书生,但书生的精神好似有些恍惚。
“这里好美呀,这是在那里呀?”
“童,这座山叫相望山,两座并连着,中间有道梁,山头对望,以前叫天鹅山,因有一只天鹅意外离世,另一只天鹅在相望数日后,孤独的自毁而亡,人们觉得叫天鹅山太沉重,就改为相望山,这山,美吗?”书生说着,如同预示着俩人就是这么悲情的结局。
相望山原名天鹅山,两座并连着,中间有道梁,山头对望,横跨三个城镇,很久以前,逛过庙会的男男女女,若意外相中自己的意中人,会留下自己的名字,在月圆之夜,登上相望山,第一次相望,会约好对方下次再来的时间,若真情打动上苍,牵动父母,两人便如意结为夫妻,但有对情侣,相约持续三年,也有没有如愿的,继而化身成天鹅,因为天鹅的爱情不离不弃,至死不渝,然而有一好色又好吃歹徒,捉杀了其中一只天鹅,另一只天鹅终日鸣叫爱侣,终未唤回,天鹅孤独的咬颈离世,后来人们觉得叫天鹅山,太过悲戚,改名为相望山,后续这座山闻名于年轻男女的耳中,现在成了恋爱中情侣的约会宝地。
陈童听着,紧紧的贴在书生的身上,心跳的声音在这片树林里如同响雷,书生后退几步靠在树上无力再讲话了。
“你怎么了,不要吓我”陈童有点意外,他从来没有这样过,有种要断气的感觉。
“你要怎么才能好,你说话呀”陈童惊恐失措,难道要在这里成为永别?不,绝对不可以。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陈童恐慌不安:要我怎么做?你快说呀。
“童,我们一起撑下去”书生缓缓的倒下去,他从来没有这样过,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都是精力充沛的,动力十足,任何时候都没有这样过,只有今天,是不是讲所谓的体能超支了陈童紧紧拥着书生,用手去感知着他身上每寸让陈童幸福过的地方,。
神呀,他没有事,他只是极度匮乏。
陈童迟疑着,书生轻轻侧转,。
“童,我的命呀”书生用力的控制着气势的冲击,担心伤着陈童。
“爱”字在陈童嘴里是很难说出口的,她可能用任何事,物,行动来表达,也难说出这个字,刚刚讲的时候是不是因为有风?
他们忘情的深深亲吻着,紧紧拥着彼此,。
“呀,呀,痛,”陈童对着天空撕喊着。
书生如同饥饿的婴儿,,笑着拥吻陈童,,原来他要的,自己的身上都有。
,如同莺歌燕鸣的声音在整个树森里回荡。
树林里的生灵,在黑暗中,看着他们大大咧咧的秀恩爱,叽叽喳喳交流个不停,在地上休息的蛇儿也被他俩吵醒,自顾自的去找自己的爱人,地上的树叶无不愿意飘过来,凑这个观望的热闹,也是为了给他俩铺张厚厚的温床,树林里被这场爱的交织渲染得沸腾而热烈。已经沉睡的生灵在这原本属于他们的地盘上,被这两个为情爱解脱的人搅和得无法入睡,他们悄无生息的看着俩个人,是不是要侵占他们的地盘?树叶沙沙做响,山风呼呼吹过,也惊不到他俩人的世界,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欲所欲为,,他们的每一次相拥都引得树上的生灵起起落落一片,不同的鸣叫在他们头顶来回盘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