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胡乱擦了两下,又勉强笑道:“没事,就是现在有些多愁善感罢了,听说女人生产犹如过鬼门关,所以难免畏惧,害怕自己过不了那道坎儿。”
银霜婆婆道:“您吉人自有天相,别乱想,也别胡言乱语,有蒋神医和有经验的产婆看着,哪里会出事!”
我点点头,继续同清池长老道:“阿离这几天忙得很,几乎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心里记挂着您和几位长老,却偏偏走不开,于是便让我过来了。您可别再置气了,要是真有个好歹,岂不是让我们两个晚辈内疚么?”
清池长老脸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道这会心里都在想些什么。
银霜婆婆道:“你们这几个人做糊涂事,反而还要冥后来劝慰,得亏这两个孩子懂事,倘若换成别人,哪有功夫理会你们这群老东西!整天在朝堂上倚老卖老,提不出有用的建议,只知道吃白饭……”
清池长老闻言不乐意了,“什么叫作只知道吃白饭?”
银霜婆婆道:“难道不是?哦,你现在倒是连吃白饭都省了。”
清池长老尴尬的躺坐在那儿,身体气得直挺挺的,有些无力的想要辩驳,但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憋了好一会儿,方才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饭呢?”
毕竟是饿了好几天的人,就算是这会想吃,也只能喝一点点稀粥。
不过虽然只吃了小半碗,但是他整个人却精神了许多。
再看到我时,目光竟有些闪躲,话语中也充满着愧疚,“您……其实是个好孩子,当日在九狱的救命之情,我也一直记得,只是这桩姻缘,实在是……唉!”
我心里就像被针扎了下,疼的很。
在他们看来,我和阿离的距离,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他们也并非因为反对而反对,只是觉得我配不上他罢了。
不过谢谢他,没能将那句话讲明说出来。
看到他好了些,我便同他们交待几句,起身离开。
接下来是孔文长老府上,他向来是清池长老的拥护者和追随者,性格也要随和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