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不明白,本来是来看戏的,为什么季红把她也骂了。
她应该就是个陌生人而已啊!
她觉得自己无辜中弹。
乔悦然一直在车上抽泣,哭得难受。
“别哭。为了这种人哭,不值得!你要知道,她说得都是浑话!就是为了打击你,才这么说!”徐倩抚摸着乔悦然的手,说到。
本来只是想下去看一看季红究竟是什么人的,谁知道季红变成了疯狗。
徐倩再劝,也无法平息乔悦然心中的伤心和委屈,她早就知道早晚有一天,苗盈东会因此尴尬。
到了家,徐倩就给苗盈东打电话了,告诉他今天发生的事情,季红对乔悦然的谩骂也跟他说了。
苗盈东紧紧地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会儿,他把助理叫了进来,“一会儿你去警告一个人,告诉她,如果再乱说话的话,看看她下半辈子还要不要活!”
助理应了!
助理找到季红的时候,季红气愤地说到,“呵,他的小保姆,这床上功夫是有多媚,勾引得男人魂儿都掉了!”
苗盈东生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乔悦然刚刚还给自己的盘子!
下午,下了班,他就去了苗家。
刚进家门,他就问了一句,“她呢?怎么不下来吃饭?”
“在楼上哭呢!哭了一天了。”徐倩说到。
苗盈东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敲门。
“悦儿吃饭!”他叫。
乔悦然靠在床边墙壁上,一直在哭。
如果不是徐倩拉着,她今天就回学校去了,实在没脸面对他了。
虽然季红话说的难听,但终归是事实。
她本来就是他的保姆啊!
苗盈东要拧开她的门,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
“我不饿!”她说。
“不饿也出来,你如果不出来,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苗盈东在外面说道。
乔悦然从床上下来了,去给苗盈东开了门。
她的房间里没开灯,乍然开了门,灯光照着她的眼,她的眼睛哭成了核桃,红肿得很难看。
苗盈东抬起手来,给她擦眼泪,“怎么哭成了这样?”
乔悦然还在抽泣,低着头,不去看他。
“受委屈了?”他问。
“也算不上受委屈,她说的都是实话。”乔悦然垂着头,“我本来也觉得我和你,差距很大,很压抑。”
“真是笑话!她不过一个无关的人,说几句话,你就当真?我苗盈东找什么样的老婆,我妈都没管,她管的着?”苗盈东对着乔悦然说到。
“我不知道你啊,反正我的心一早就交出去了!”乔悦然说到。
苗盈东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他看了包装盒一眼,问到,“这里面是什么?”
“盘子,上次我从海地给你买的盘子。”乔悦然说到。
“给我买的?不是给三儿的吗?”
“我原本就是打算买给你的!反正你也不稀罕,都扔了的。”乔悦然有几分不开心。
“谁说我不稀罕?”
乔悦然还是有些困,想睡觉,只是觉得歪了歪头的时间,就到了苗家。
两个人回了家,徐倩已经打扮好了,等着乔悦然。
“妈你这神神秘秘的是要干什么?”苗盈东问到。
“去见个人,你要不要去?”徐倩打趣苗盈东。
“你们娘俩儿的事儿,我不去。你们去吧,我回家收拾一下,要上班!”苗盈东说着就要走。
“不过盈东像你这样从来什么都准备好的人,应该也不会忘记什么的吧。嗯?”徐倩又在打趣。
苗盈东看了乔悦然一眼。
乔悦然知道徐倩在故意拆穿昨天的事情,毕竟之前和苗盈东一起生活过那么长时间了啊,苗盈东什么都不会忘,她自然知道。
至于昨天,忘了材料——
就权当他真的忘了吧。
苗盈东走了以后,司机就送乔悦然和徐倩去了一个地方。
早晨才五点多钟,徐倩又催的这么急。
小乔忍不住问徐倩,“咱们是去干嘛啊?”
“去看戏!”
“看戏?”小乔不懂,看戏需要起这么早吗?而且,徐倩向来也没有看戏的爱好啊。
她们的目的地是一座普通的公寓,楼下站着一个女人在骂街,骂骂咧咧的,说楼上的女人是臭婊子,说什么勾引别人的老公眼睛都不眨,分开腿就能做,为了钱出来卖屁股——
小乔和徐倩在车里听着,乔悦然皱起了眉头,总之,污言秽语,无法入耳。
小乔觉得徐倩这种层次的女人,怎么会来听这个女人的胡说八道?
而且,小乔也看不起这个女人!
“骂人的原来是一个舞女,被骂的女人,住在楼上,只是一个财务,最近因为财产的关系,和楼下女人的老公走得有些近,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被骂街的这个舞女抓住了把柄,所以,就来上门大骂!你觉得她理智吗?”徐倩问乔悦然。
“自然不!很没有修养。”
“那我如果告诉你,这个舞女的老公,也是从别人的手里撬来的,当年,在寒冷的风雪夜里,把老公的原配逼走,老公的原配,知书达理,舍己为人,极有修养,这个女人以舞女的身份上位,而且,她老公的原配还怀着孩子,是一对龙凤胎。舞女掌握了老公的财产,他老公挺有钱的,比苗家是差一点儿,但也算是上流社会的人!现在,你觉得这个舞女的人品怎样呢?”徐倩又问乔悦然。
乔悦然惊讶地盯着徐倩,忍不住感到一阵阵脊背发寒,人心险恶,争男人还能争到这种地步?
“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人吗?”乔悦然睁大了眼睛,看着徐倩。
“对,人心的险恶,你想不到!还没说呢,你觉得这个舞女的人品怎样?”徐倩又问。
“那个原配后来怎么样了?”乔悦然比较关心这个。
“风餐露宿,怀了孕的女人,没有好工作,孩子是在一家极差的私人医院生的,生了孩子女人就过世了,龙凤胎离散!”徐倩说到。
乔悦然愕然,她觉得自己就很苦了,没想到这个世上还有比她更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