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空洞无神的双眼，在看见林深的一瞬间，闪过了很多复杂的情绪。

“小深……”

楚韵然还是像几年前那样，温柔地叫他的名字，冲着他温娴地笑。

可是却有一种穿透岁月和时间的沧桑感。

林深惊了一下，“阿姨。”

他看着楚韵然稀疏的头发，心中一痛，问道，“你是不是生病了？”

这幅样子，已经不止是被打击了，而像是一种……病入膏肓的样子。

“癌症。”

楚韵然本来想瞒着林深的，可是楚奕都愿意为林深死了，她自己的生命也快看见尽头了，一瞬间就控制不住说了实话。

在生命面前，谎言太脆弱了。

林深险些被惊讶得说不出话，他回味过来楚韵然的话，悲痛地问，“多久……以前的事？”

“就是楚奕和你分手那段时间。”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林深僵硬地站在原地。他努力地去回想当年的事情，不由自主地自省：当面的事，究竟是楚奕太残忍，还是他太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