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显然并不太了解情况,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茫然不知所措的眼睛盯着我。
——准确地说,他是在盯着自己的儿子乐观。
虽然我不是他的儿子,但我的样子、我的身体是他儿子乐观的。
见老人家不吭声,游青青还以为老人是因为无知,或者被情况的严重性吓到了,于是又自作主张地代老人问医生:
“医生,我们都不懂这方面的知识,请你告诉我们:哪儿有精神病医院,或者象你刚才说的,设有……精神科方面的医院。”
“这个……”医生抚了抚眼镜,一边思索,一边回答:“在c市南滨路那边好象有一家名叫c市精神卫生中心的医院。”
见医生说话有些吞吞吐吐,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个一直没有开腔的年轻医生插话了:
“好象c市人民医院二院就有一个精神科。”
“c市爱民医院西山分院也有精神科,我有一个表姐就在那家医院当护士。”
“对,好象c医附一院也有精神科!”
年轻的医生和护士们好象都成了专家一样,你一言,我一语,一下子说出了五六家可能设有精神科的医院的名字。
“其实要想知道我们c市哪些医院设有精神科,你们可以上网查一下就能查到。”……
医生们对乐观的父亲说了一些意见和建议后,就离开了这间病房。
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乐观的父亲、以及游青青和她的老公后,大家大约而同地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还是我首先打破了沉默:“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为什么莫明其妙地住进医院了?”
这是我最关心,也是我最感到疑惑的问题。
我想一定发生了什么奇异的事故,所以我才会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为了避免尴尬,我问这话时,故意不看老人,而是看着游青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