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一片落叶、一丝尘土都有,比用竹扫帚打扫的干净多了。
王大婶瘫在堂屋门口,一脸欲哭无泪。
院子是打扫的干净无尘了,但栽的几颗大树,正值枝繁叶茂,现在一片光秃秃,就连树枝都被扯断只剩下树干了。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院子菜地里种植的各类蔬菜,都被连根拔起丢了出去。
“房间还要打扫吧?”
“刷!”
王大婶一跃而起,护着门口道:“姑娘,房间我自己来,就不用麻烦你了。”
“不行。”
陆芊芊道:“掌门说了,要帮你做家务。”
一挥手,把她拉出去,迈步走入堂屋,旋即听到‘哐当’‘哐当’茶杯铁盆碰撞的声音。
“啊啊!”
王大婶抱着头,仰天骂道:“混蛋小子,你是故意派人来折磨老娘的吧!”
……
黄昏来临。
大殿内,飘着鸡粪味儿,君常笑捏着鼻子道:“都给老子洗澡去!”
“刷!刷!”
萧罪己等人瞬间消失。
李青阳道:“掌门,今天师弟们出色完成了任务。”
君常笑一怔道:“你声音怎么哑了?”
李青阳闻言,眼泪差点掉下来道:“委托人都是上年纪的大爷大妈,没一个不耳背的。”
“哎。”
君常笑拍拍他肩膀道:“辛苦了。”
“嗯?”
他扫了扫众弟子道:“芊芊呢?怎么没跟你们回来?”
“轰!轰!”
倏然,地面震动起来。
君常笑抬起头,看着房梁落下尘土,道:“地震?”
“臭小子,滚出来!”
倏然,大殿外传来大吼声。
“王大婶?”
君常笑急忙走出去,却是猛然倒退,吓得一只手扶在门沿上。
演武场上,王大婶一手拿菜刀,一手拿擀面杖,杀气腾腾而来,每走一步都地动山摇。
“掌门。”
陆芊芊站在大门屋角上,淡淡道:“她非要来感谢你,弟子拦都拦不住。”
“咕嘟。”
君常笑吞了一口唾沫,急忙道:“王大婶,有话……啊啊,王大婶要杀人了!”
李青阳、陆芊芊等弟子接了门派任务后来到青阳村,开始寻找目标做任务。
“铁骨铮铮派弟子?”
“狗……君常笑那臭小子,什么时候收了这么多弟子?”
“大榕树下,长得和大姑娘似的少年说是奉掌门之命,替赵秀才为咱们写书信哩。”
青阳村村民聚在村口议论着。
坐在大树下的李青阳,听到众人以大姑娘形容自己,内心顿时很受伤。
其实他长得挺阳光,挺有男子气概的,之所以被看作姑娘,还是因为鲜亮门派服饰闹的。
没多久,一个拄拐杖的白发老妪慢悠悠走来。
李青阳道:“老奶奶,您要写信吗?”
白发老妪侧着耳朵道:“娃儿,你刚才说啥?”
“我说,您是来写信的吗?”李青阳声音提高了不少。
白发老妪还是没听清楚,她摇摇枯瘦手,又指了指自己耳朵道:“年纪大了耳背,听不清楚啦。”
李青阳没辙,只好提笔在纸上写出‘您是来写信吗’六个字。
恰巧,挑着两桶粪的萧罪己从小路走来,看到二师兄拿纸给老婆婆看,差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李青阳听到动静看过来,道:“师弟,你怎么了?”
萧罪己强行稳住身子,不让两桶粪跌落,崩溃道:“师兄,你认为她会识字吗?”
李青阳一拍脑门道:“忘了,青阳村村民大多不识字,我写了也看不懂呀。”
他气运丹田喊道:“您是来写信吗?”
白发老妪这次听到了,但敲了敲拐杖道:“娃儿啊,你就不能小声点吗,我耳朵都快被你震聋了。”
“噗通。”
李青阳直接瘫在桌子上。
……
布满落叶的庭院内。
一系白衣劲装的陆芊芊如出水芙蓉般亭亭而立,柔荑小手弥漫淡淡灵力。
“刷!”
她轻轻扬起手腕。
但是,握着的竹扫帚难以承受力量顿时碎裂。
陆芊芊微皱道:“怎么又碎了?”
放眼看去,脚下已经碎了三把竹扫帚,死的可惨可惨了。
“姑……姑娘……”躲在远处,用簸萁护身的王大婶,诚惶诚恐道:“你……你到底是来扫地的,还是来杀人的啊!”
“哼。”
陆芊芊将碎裂扫帚丢在地上,愤愤道:“都说了不会,掌门还让我来。”
掌门?
王大婶想到了君常笑。
心里骂道:“混蛋小子,你什么意思啊?”
“呼呼!”
倏然,一阵阵气浪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