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知情人就是谢。

人鱼跑掉，所有当值的人都在劫难逃。医工怕被连累就跑来向洛忘川汇报，说沐恩在逃跑前几天，拿了谢给她的巧克力。

洛忘川都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碍眼的人物。调查之后，他果断让人把谢抓起来。

地下六层。

洛忘川坐在一张椅子上，神色冰冷的看着匍匐在地的谢。

两人之间隔着一层铁栅栏，他衣冠楚楚，谢却已经被打得不成人形。

他用脚挑起了谢的下巴，冷漠的问道：“说，她去了哪里？”

谢一边眼皮高高肿起，鼻青脸肿，他勉强把能视物的那边眼睛撑开一条缝，一字一句道：“不，知，道。”

洛忘川冷冷一笑，猛地踢开他的脸。

谢闷哼一声倒在一旁，一颗牙齿混着血水从嘴里吐了出来。

洛忘川站起身，抿唇在栅栏外走一圈，又走一圈，然后折回谢面前，一双凤眼满是压抑的怒火：“在排水口的盖子上做手脚，还对外围堤坝的缺口隐瞒不报。我还真是看走了眼，一个助理，居然有阳奉阴违的胆量。”

谢趴在地上吃吃的笑，每一句话都带着血沫：“她对我笑……还叫我哥哥……沐不止是一条人鱼，她也是活生生的人……但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明白的……”

“想当骑士，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就算你死了，她爱的也是别人。”

谢闭上眼睛，沉默一会儿，然后吃力的低笑起来：“嗬嗬……那又怎么样……至少她会记得我这个助理对她的好，总比你这个所长……”

洛忘川一怔，谢缓了口气，继续道：“你滥用职权，瞒着季先生……让她写家书……还让她回家探亲……但她还是恨你，从来都不领你的情呢……”

洛忘川眼神一寒：“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