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犯故意杀人罪，实行枪决。”

“陈阳，犯故意杀人罪，恶意致人伤残，实行枪决。”

“李长生，持刀抢劫致人死亡，实行枪决。”

莫羽站在原地，听着一个又一个的名字被念出，心中却毫无波澜。

眼睛被蒙着黑布，看不见周围的景象，但能听到身旁其他人急促的呼吸和剧烈的心跳。

很快，七八个人名就被宣读完毕，莫羽随即听到那个声音继续说话。

“法律神圣不可侵犯，任何敢于挑战法律权威的人，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都将受到法律的严惩。现在，全体都有，听我命令，举枪！”

“终于要结束了。”莫羽笑了，一滴眼泪却透过黑布缓缓流出，划过脸庞坠落在地。

“瞄准！”

一连串子弹上膛的声音，莫羽用力挺直了腰杆，尽量让自己的头昂的高一点。

当初杀人的时候，他就知道会有今天，后悔吗？不能说没有吧，但至少他觉得值。

“开枪！”

一声令下，下一刻，枪声陡然乍响，一颗颗子弹疯狂射进莫羽体内，那一瞬间他感觉到了心脏被子弹撕碎的剧痛，脚下一晃重重倒在了地上。

温热的鲜血很快淹没了他的脸，没有预想中的那么痛苦，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意，莫羽的嘴角不由向上翘起一抹弧度。

“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呢…”

意识迅速消失，停留在大脑中最后的记忆，是一张几乎快要被遗忘的女孩面孔。

莫羽笑了，他看不见自己的表情，但他知道自己笑的一定很开心。

“笑笑，我来找你了。”

…………

很多人经常会仰望星空，看着夜空中闪烁不断的星辰，那浩瀚无垠的宇宙，深邃的神秘尽头，憧憬未知的同时，也不难感受到生命的卑微与渺小。

西方的某位哲人说过，人的一生如果想过的有意义，必须思考清楚三样东西：生命，死亡，以及永恒。

生命的起源在哪，这点恐怕没人能说清楚，至于死亡，倒是被很多人认定为生命的终点，可这样一来，永恒又是什么？

没有死过的人，很难给出答案。

已经死掉的人，却给不出答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