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此言差矣。”莫羽轻笑道：“我承认我不算君子，人却未免显得过分。到底，你当初和那人所订立的，也不过一桩交易，你负责看守簇，他帮你解决妖灵界之灾。”

“你…你怎么知道？”这话一出，玄木老人面色陡然大变。

莫羽见状愈发肯定心中猜想，顺势逼近一步：“我怎么知道就不劳您费心了，您只要知道，我，能帮你化解妖灵界危机，这就够了。”

“哼，白日做梦！”

如果刚开始玄木老人对莫羽还抱有一丝好感，当看到莫羽这番态度后，他心中已经彻底对莫羽失望，甚至严重怀疑那个曾拯救过妖灵界的强者。

和他不同，莫羽一开始之所以要保持谦逊的姿态，最大原因就是摸不清对方的底细，现在搞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又了解到不为人知的隐秘信息，在和玄木老饶交涉下，他已然占据了绝对的主动权。

莫羽从不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人，尤其是在有可能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上，他最烦假惺惺的故作姿态，太累，太烦。

他完全能肯定，如果一直保持最开始的谦和，玄木老人一定会在交涉过程中向他提一些特殊要求，比如帮他稳定真灵，又比如杀死尸煞后将微缩世界解放。

莫羽不在乎顺手帮谁一把，关键玄木老人身份不简单，这老鬼已经存在了不知多少岁月，别看他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莫羽敢打赌，一旦他本着‘口头上随便应付’的想法答应对方的要求，到最后，难保他不会陷入困境。

正是因为这样，莫羽才要故意摆出这副姿态，目的就是明确告诉玄木老人一件事：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大家不过一拍两散，反正我没损失，你爱咋咋地。

果然，面对莫羽这副流氓嘴脸，玄木老人顿时没了招，急的他抓耳挠腮风度全无。

沉顿片刻，玄木老人咬牙愤声道：“贼，你也别在这故弄玄虚，倘若老夫不为你指引明路，你等这辈子也别想离开簇。老夫真灵不灭可永世长存，你们呢？我看顶多三五十年就得化作一堆白骨！”

“老人家，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真以为我不知道出去的办法？”

莫羽最喜欢别人和他刚正面，尤其是在他已经明显掌握了主动权的时候。

猛地抬手，手指指向身后耳室：“那里头的青龙石雕被我毁了一个，现在还剩三个，只要调转其他石雕的方向到对应的位置，妖灵界的大门就将再次打开。你我要是拿着青龙印去找其他三兽，他们会不会把其他镇魔印直接给我？”

“他们不可能给你，想给也给不了。”

“你快拉倒吧。”莫羽不屑一顾：“要是我没猜错，另外三兽的地盘上肯定也有一座同样的通塔，塔里面也有考验…”

“娃娃，通塔的考验可不是简单就能破解，别觉得拿到一个青龙印就目中无人。”玄木老人冷冷的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