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夜总会之类的地方消费太高,他也只去过一次,然后就是朋友们亲亲摸摸抓抓的时候他在和那个陪酒的姑娘谈人生,最后还给人家说哭了。
这辈子他同样没去过青楼,只好和前世一样,打算跟这姑娘谈谈人生好了。
而第一步,就是先知道她叫什么。
这里说的是本名而不是化名。
“公子唤妾身莺莺便是。”莺莺替他添上一杯酒,“不知妾身是否有幸能得知公子大名?”
她还记得方才柔姐的吩咐,尽量套出这三人的身份。
“我姓曲。”吴穷不愿多说。
万一说自己叫曲无名,以后传出去堂堂天下第一的“剑尊”在皇城逛青楼,这逼格就全没啦!
“原来是曲公子。”莺莺端起玉瓷酒盅一饮而尽,“妾身敬您一杯。”
吴穷同样端起酒盅一口干掉:“不知莺莺姑娘是何方人士?”
“会在这里的人都有自己的苦衷,这里的姐妹都是失意人罢了,公子又何必多问。”莺莺浅笑回答。
“是在下多嘴了,该罚该罚!”吴穷哈哈一笑,又倒上一杯酒一饮而尽。
突然,雅间的门被人推开,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子推门冲了进了。
他恶狠狠地看着吴穷,奶声奶气道:“不许你欺负阿娘!”
屋内音乐顿时停下,一时寂静无声。
阿娘吴穷看了一眼面色煞白毫无血色的莺莺,又看了看长相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小孩儿,心中了然。
还说什么清倌人敢情让自己碰到欺骗消费者的事情了!
这投诉这青楼嘛?
啧,吴穷咂了咂嘴。
他其实没什么生气的想法,反正他对这莺莺也没什么想法。
不过这小屁孩的长相为何这么熟悉?
他不顾莺莺哀求的眼神,笑眯眯道:“我不会欺负你阿娘,不过你要告诉我自己的名字。”
听闻此言,不只是莺莺,其余六个清倌人同样面色惨白,最小的那个小女孩儿泪珠甚至已经挂在了眼眶里。
这小男孩儿恨声道:“我叫白韶华,我爹是大周王爷!若你欺负阿娘,我定要你后悔!”
白韶华吴穷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名字为何这么熟悉?
蓦地,他瞪大了双眼。
白韶华这不就是璇玑与自己说的自己身体原主的名字吗?!
一进大门内,老鸨便迎了上来:“哟三位公子是第一次来吧?您三位看上哪位姑娘就直说,我们琅嬛楼定把三位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真是奇了,居然有人带着姑娘来逛青楼的,还一次带着俩!
老鸨什么没见过,除前面这个看上去平平无奇的男人之外,另外两人皆是扮男装的姑娘家。
但这是天子脚下,有什么官宦贵女心中好奇想来看看也是正常,她也不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事了。
这时候就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会儿找几个顶尖的清倌人来作陪便是。
稍过片刻,二楼雅间之内。
老鸨柔娘一边陪着笑脸,一边等着清倌人们上来。
主要是看在银子的份上,对方出手大方,就这一小会儿就已经赏了七百多两银票,这更加坐实了她心中对于对方身份的猜测。
这俩个姑娘一定是豪门贵女!
但这男子的身份想来也不简单。
因为他看上去平平无奇,打赏也是那两位女子打赏的。
但在这皇城第一青楼能够在二十五岁的年纪便混到老鸨的位置,靠的就是谨慎心细勤观察。
据她观察,这男子与二位贵女之间态度平等,甚至那二人隐隐还以他为首。
且他身上那套衣物材质一看便非凡物,自己就是在王公贵族身上也没见过。
还有他的态度。
自己好歹也是上届头牌,二十五岁的年纪同样是最好的年纪,既好带有一点点青涩,又有着成熟的气息。
但他完全不看自己,似乎自己好像路边不引人注目的小草一般。
这个男人不简单。
柔娘更加小心地赔着笑脸:“三位公子,您几位看什么时候喊姑娘们上来。”
她故意把胸口微微往下拉了拉,露出一道深沟。
吴穷看都不看她一眼,转头对叶雨惜盛夜云道:“你们决定吧。”
妈耶!这姐姐真棒!不能再看啦!小心肝儿受不了啦!
叶雨惜笑的痞里痞气:“让姑娘们都上来呗,放心,赏钱不会少的。”
说罢,她右手又取出一沓银票丢在桌上。
但吴穷却看到了,她藏在桌下的左手在微微发颤。
十七岁的叶姐姐她心里其实紧张得要死。
“是,那妾身便让她们进来了。”柔娘陪着笑脸,轻轻拍了拍手。
她的表情愈发恭谨,方才她留意到了,这个男人确实对自己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