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不以为然。
临泽却是坚持,让她出去。
临寒人已经被旁边的助理与保镖拉住,劝告他回床上养伤,那子弹虽然没有打中心口,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养好的。
他要再这么折腾下去,估计又要进手术室了。
只眼下的临寒哪里听的进去,气疯了。
临泽哄了好一会儿才将木槿给哄出去。
又眼睁睁看着临寒被他的人给‘扶’回病床上,叫医生,病房里好一阵鸡飞狗跳。
要不是最后他将遗书拿了出来。
临寒还会继续闹腾。
当然,临泽也不是关心他。
他一直冷眼旁观,直到那些不相干的人都出了病房,房间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他和临寒两人,他才将手中的遗书递给对方。
“其实,这上面也没写什么。”
“至少,这封遗书里面她根本没提到你。”
平平淡淡一句话,却又让临寒原本激动不已的心情冷却,像被人给浇了一盆冷水。
兜头淋下。
遍体生寒。
“她的遗书,为什么会在你手上?”他寒声问,突然像是反应过来了什么。
“不!”
临寒尖叫着推开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的警察,朝着女孩奔过去。
有警察冲上来拦住他。
他挣扎,眼眶泛红。
眼睁睁看着女孩身旁的警察伸手检查,脸色铁青,那垂落在腿上的手心松开,有半截森冷的刀片从指尖缓缓滑落……
“来不及了。没气了。”
有警察沉重的声音响起,细听下,还有几分气急败坏。
那声音并不算大,镇定,沉着,此时却如绕耳魔音,一遍又一遍不停在临寒耳边响彻,从轻,到惊声,连带着他眼前视线彻底黑了下去,意识沉寂。
“糖糖……”
这一昏迷,临寒又在手术室里过了一夜。
医生才重新将他一条小命抢救回来。
真正清醒,是在舒糖死后第三天清晨,警局那边都已将她的尸体处理完毕,只剩下骨灰。
得知这消息的临寒不由大发雷霆,将身边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遍。
“谁让你们同意火化她的!”
“废物!一群废物!滚!都给我滚!”
助理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却还是不得不提醒他一声,“总裁,这件事是舒糖小姐的遗书要求的。您和她还只是恋人关系,在法律上来说没资格干涉。”
“你说什么!”临寒猛地愣住,怒火滔天。
病房门这时被人推开,一张此时他最不想看见的脸出现在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