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大概也明白了一点,但是最重要的是他知道皇兄这么做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他不会拿大家乃至于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哦,对了,也别便宜了王贵人,得充分榨取她的剩余价值。”萧远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来说道。
“嗯?”
“把她的头割下来,以儆效尤吧。”萧远的这句话说得风轻云淡,好像把她的头割下来就像问你今天饭否一般寻常。
在场的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觉得这次回来之后的萧远手段比以前凌厉了很多。
的确,萧远自己也意识到了。
这么久的隐居生活将他洗尽铅尘,不再像是当年那个他了,这么久的平静让他习惯于用和平的办法来处理事情,而不是像夺位时的杀伐果断。
但是这股暴虐的基因始终藏在他的身体里,他变得温柔不代表他就是病猫,他的身体里始终藏着狮子,而引出狮子的,则是他在乎的人的安危。
现在他不需要收起爪子,他只需要盯准猎物,伺机给它致命一击,然后再吞食入腹。
把该吩咐下去的事吩咐完之后,他从监狱里出来,突然的阳光有些刺目,萧远用手挡了一下,便回宫中洗漱了。
在他回去休息的时候,萧何便下了一众命令。
“西徽,现在王贵人这条线索已经断了,我需要你立刻对与王贵人有接触的人进行排查,筛选出可疑的人进行审问。”萧何说道。
“臣遵旨。”
西徽在知道萧远将王贵人杀死的时候也是很吃惊的,毕竟每次都是萧远来扮演沉着冷静的角色,这次却调换了一下。
听狱守传得很是玄乎,什么只看得到模糊光影的刀法还有什么如千军万马的气势。
以前只听闻太上皇杀伐果决,令一众朝臣很是忌惮,他刚见太上皇的时候还不知是为何,也许现在知道了。
等到萧远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西下,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
他起身松了松筋骨,拿起桌子上已经凉透的茶水喝了起来,然后推开了房门。
“太上皇,您醒了?”公公在门口候着,看见太上皇出来赶忙说道。
萧远点了点头说道:“有事吗?”
“太上皇后让奴才来传个信,说是今天要在安元公主那一家人聚个餐,奴才看您休息了,就在门口等着了。”公公说道。
萧远随手从一旁摸出了一个银锭,扔给了公公。
“嗯,我知道了,回去复命吧,我待会就过去。”
公公看见手里的银锭,眼睛都要眯成一条缝了,连忙说道:“是是是。”
等他到达萧安元宫殿的时候,看见他们母子三人玩闹地正欢,于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收敛了心情,挂上一个大大的笑容,说道:“来,让爹爹抱抱。”
这句话是对两个人同时说的。
萧安元看见萧远,站起身来来了一个大大的熊抱,而小家伙则是跑过去抱住了他的腿。
“我好担心你啊父皇。”萧安元的眼里噙着泪水。
萧远安抚地拍着她的后背说道:“我可是你父皇啊,怎么可能会有事。”
萧安元笑着松开了他,悄悄抹了一下眼角。
“放心,我一定会保护你们的,你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事的。”萧远轻轻地说道。
几人都点了点头,表示对他的信任。
于是几人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一个晚上。
而西徽看见他们这么开心,也擅作主张把事情延后告诉了萧远。
“你是说找到可疑的人了?”萧远问道。
西徽点头说道:“是的,就是太后宫里的宫女小欣。曾多次以太后宫女的身份与她接触,挂的都是太后送东西的名号,所以之前并未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