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陈寻战战兢兢戒备地住下以后,已经过了两天。经过两天时间的观察,他便逐渐放下了戒心,想来这个脑子里塞满炒菜的女孩和脑子里塞满钱的老板已经没有多余的脑细胞去思考怎么杀人越货了,于是便开开心心地采购一些生活用品,每天跟酒馆里来往的佣兵吹吹牛,小日子过得忒舒爽。
自从莉娅母亲战战兢兢戒备地观察陈寻以后,已经过去了两天,经过这两天的观察,她便不再防着陈寻诱拐她的女儿了。想来这个每天只知道吃喝玩乐的人大抵是个为生活奔波的普通人,而普通人都清楚自己与高贵的法师之间有如云泥之别,因而她为陈寻的识相感到高兴,每天挣挣钱,训斥一番尼勒,小日子过得忒舒爽。
就在陈寻跟阿尔一合计准备明天出发的时候,小镇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呼喊声。
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原则,陈寻一马当先出了旅馆,探头张望。
“有人来帮帮忙吗?我们有个伙伴伤的很重,快去叫医生!”
领头的一个壮硕汉子右肩直接被穿透了,伤口却如同被火烧过一样焦糊一片,没有一滴血流出来,不知道是在探险的时候受的伤还是他自己紧急地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伤口。他一边向周围的人求助,一边急促地安慰他的队友:“查德,振作一点,我们已经到了,你马上就会好起来的,听着,别睡过去,再重的伤我们都扛过去了,一定没事的,听见没有!”
这个名叫查德的佣兵是他们这一行人中伤势最重的一个,他的右腿从根部被斩断了,就算裹了厚厚的一层衣服还在不停的渗血。身上更有些细小的伤口,还在不停的流血。整个人气若游丝奄奄一息,怎一个惨字了得。
听到这个佣兵的呼救,镇上的人都急忙跑去帮忙,有去喊医生的,有帮忙处理伤势的,本就不宽的镇上小路被堵了起来。
经旁边的人说,这些人是九天以前从小镇出发的一批,出发前说去那个森林大坑寻宝了,回来的时候却是满身的伤痕,有一个伙伴生命垂危,说不定还有几个同伴永远没再走出来。出发的时候满怀期待,谁曾想如今落得这么一幅凄惨模样。。
“唉,这是今年的第几次了?”
“大概有四五次了吧?能带伤回来的还算好的。”
“每次我都想不通,这样用命换来的财富,难道用着就不会痛苦吗?上面沾染的都是同伴的鲜血啊。”
“人嘛,都健忘,有钱花的时候根本不会考虑这些。”
听着旁边两个简直能称为人生导师的老头聊天,陈寻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候一直没有说过话的阿尔突然出声:“陈寻,去把他们留下的东西拿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