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叔是关永城的人这点毋庸置疑,而莫索虽然是忠叔的儿子,可是他在关家一定还有着其他目的。至于莫索的目的是什么,关永城一定知道,不然也不会放任他在关家如此嚣张,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莫索刚才的话,是在警告她,让她不要对唐心出手!想明白一切的关童虽然痛恨唐心,却再也不敢冒然对唐心下狠手。
关童的目光里全是阴狠的恨意,每次她对付唐心,都会让她侥幸逃掉。慕容殴,林逸,莫索,一个个出色的男人都维护着唐心,到底唐心有什么好!
再不甘心,关童也不敢挑战莫索,就连关永城都让他三分,莫索隐藏的身份一定不是她可以触动的。关童狠狠地瞪了地上虚弱无力的唐心一眼,瘸着脚快速离开了地牢。
关童也想的清楚,莫索并没有带唐心离开,也没有安排医生进去给唐心上药,说明在他心里唐心并不那么重要。而且莫索知道唐心肚子里怀了孩子还如此,那就是和慕容殴没有任何交情,她一点儿也不担心慕容殴会知道今天的事。
只要得不到救治,慕容殴出差回来时,唐心肚子里的孩子一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她犯不着这么着急地动手惹怒莫索。
想明白一切之后,关童抑郁的心情微微转变,连腿上的疼痛都忽略了,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唐心费力地睁开双眼,在关童尖锐地叫嚣的时候,她就渐渐清醒,看到倒地的关童欲踹向自己的鞋跟,后怕地用手捂住了肚子。
唐心不知道那个莫索是谁,但是她感激这一刻他会出现,若不是他拆穿了关童的的谎言让她有了忌惮,那她和肚子里的宝宝一定会遭遇不测。想到莫索提到慕容殴,唐心压抑住的眼泪在寂静无人的地牢终于流了下来。
慕容殴,他会来救她么?他还在乎她和宝宝么?
想到梦中的场景,唐心的泪流得更凶,她知道她看到的画面是她想像出来的场景,未必是真的,可是正是因为他住进了她的心里,才会让她在无助的时候不自觉地期待他来救她。
身上越来越疼,背后的血液终于凝固不再肆意流淌,高热充斥全身,唐心勉力维持的清醒只存在了片刻就又陷入了昏迷。
……
白芷收拢了自己身上男人的衬衫,三天,她被禁锢在这间房间里,应该说她被禁锢在房间里的床上,被那个冷漠的男人没日没夜地凌辱折磨。
还记得自己被弄得昏过去又被男人肆意的律动弄醒,再被那奋力的冲刺折磨得再次晕厥,如此反反复复的三天,两个人都没有吃过任何东西,甚至没有喝过一口水。
她不知道男人是如何坚持下来,她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那么的近。就在她觉得自己彻底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口清凉的白酒灌进了自己的口中,男人温热的唇舌在折磨了她三天以后第一次覆上自己嫣红的唇瓣。
白芷费力地睁开眼,在迷迷糊糊的三天里,黑夜里她看不看男人的脸,白天又被男人故意钳制背对着他,这一次是唯一的正面面对凌虐自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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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心的头昏昏沉沉的,她看见了许多的画面,一个温润的少言的男人独自抱着她坐在温暖的花房里,一边抚摸着她的头,一边用手指给她看各种各样美丽的花,还不断的解释着其中的药性和价值。
在看到她认真地点头表示听懂了之后,男人才会心地微笑,那笑容里满满的全是爱,是父爱。
还是小女孩儿的唐心乖巧地靠在父亲的怀里,认真的学习着,传授的内容似乎不是花卉的品种及培育方法,更多的是药理和毒性的解释。
唐心慢慢靠近小唐心和那个温柔的男人,想听清他们的对话,可是走进了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这时候,花房外走进了一个清丽的女子,淡笑着看着认真学习的父女,没等走进,柔软的呼唤就已经传入了唐心的耳瓣。
“清哥,心心,刚才……”
唐心被这声柔柔的呼唤睁愣住,不知道为什么,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想再听听他们的对话,越是努力倾听,越是听不到想听的内容。只是这画面让她莫名的激动,让她不断想要靠近他们三口之家的幸福。
“爸爸……妈妈……”
关童走进唐心身边,听到唐心模糊地呓语,不屑地撇撇嘴。
“唐心,难怪你总是被伤得体无完肤,一切只能怪你傻,你想着唐建国我能理解,就龚珠那种母亲,也配被你惦记么?”
关童不知道唐心的神智模糊时呼唤的人到底是谁,以为是她在想唐建国和龚珠,心里对唐心那种傻傻的付出不屑一顾。
关童见唐心陷入了昏迷还能开口说话,想到关永城这几日的反应,关童凑近了唐心的耳边,循循善诱。
“唐心,他们问你什么?为什么打你?”
关童盯着一直呓语不断的唐心,问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等待唐心趁着意识不够清晰把秘密说出来。然而唐心就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根本听不到关童的话。
一遍遍呼喊着慕容殴的名字,不时地又叫喊着爸爸和妈妈,似乎沉浸在无数个梦中难以脱离。
关童问了半天,所有的耐性终于消耗殆尽,关永城将有关唐心的事隐瞒得滴水不漏,唐心这边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关童愤恨地抬起脚,既然问不出,她也不愿意和唐心再耗下去!她今天过来本就是为了解决掉自己的麻烦,唐心既然由关永城出手解决,那她肚子里的孩子就由自己出手好了!
关童打定主意,尖锐的高跟鞋对准唐心的肚子就踹了下去,就在马上就能踢到唐心,在那个微微隆起的肚子上踹出个洞的时候,关童的腿上突然传来一阵麻木,随着惯性,骤然失去支撑的大腿偏转了角度。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