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错亲了亲女孩的头发,尝试将她的脸抬起来,“哭成这样干嘛?我还没死呢!”
季小清眼巴巴地看着花错,眯着眼睛,嘴巴张开,“哇……”
花错:“!!!”
“怎么了?怎么了?”
季妈妈举着锅铲冲过来,看着女婿一脸无辜地捂住女儿的嘴巴,“不是好好谈谈吗?这又嚎什么呀!”
季小清仰着脸,嗷嚎大哭。
花错尴尬地举起双手,“妈,请相信我,我从不打女人!”
季妈妈无语地翻白眼,叹口气,“哭吧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了。”
“花错,你别理她。就让她哭。没什么事,不是哭一顿,睡一觉,不能解决的。”
花错:“……”
花错拿过纸巾盒,抽了几张,塞到季小清手里,就看着她哭,呼出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从找回记忆之后,小清似乎的确没有像这样尽情地大哭过。
“我家没人哭啊?哦,是小清和阿错在看电视。”
“怎么可能?我们小清和阿错好着呢!”
“我记得花错还有俩兄弟,好像都还没结婚,改天我帮你问问!”
花错哭笑不得地摇头,轻轻地拍着女孩的后背,“好些了吗?你哭得不累啊!我都替你累!”
季小清吸着鼻子,张着嘴,喘粗气儿。
“好了好了,今天就哭到这里。我去拿毛巾,擦擦脸,擦擦手,吃晚饭了!”
花错拍了下季小清的肩膀,起身欲走,手腕被人握住。
季小清抬起泪眼迷蒙的花猫脸,吸着鼻子,“花错,值得吗?”
花错茫然地看着女孩。
季小清咧开嘴角,笑容大大的,“花错,值得吗?”
花错深深地望着女孩,双膝跪在床沿,抱住季小清,双手捧着她的脸庞,“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对我来说,我爱你,你就必须是我的。我花错的女人,就是最棒的。”
季小清用力挣扎,推开像树袋熊似的,挂在她身上的男人。
花错可怜兮兮地看着她,“小清……”
季小清痛苦地搓着脸,脑袋里有根弦一抽一抽地疼,声音嘶哑地说,“先让医生把伤口缝上。”
花错的眼睛陡地亮了,嗯嗯地点头。
季妈妈上前,扯女婿的衣袖,“快啊!”
花错还看着抱膝蹲成一团的季小清,对季妈妈说,“妈,你陪着小清。”
“好好好,我知道了。”
“妈,你坐在床边,看着我的小清。”
李医生无语地抽了抽嘴角。
他就见过这么娘们唧唧的大老爷们,跌份儿!
不过,流了这么多血,精力还这么旺盛,啧,年轻真好!
季妈妈看着女婿跟着医生走了,看看沾满鲜血的床单,脑袋一圈圈地胀大。
季妈妈恨铁不成钢地推了推女儿的脑袋,“你们啊!我迟早被你们吓死!给我起来!”
季小清往旁边挪了挪。
季妈妈伸手去拽床单,季小清默默地抬脚,将床单踢到旁边,人蹲在铺在床垫上的被褥上。
季妈妈黑着脸,将沾满血的床单,团成一团,扔到洗衣桶里,抱去外头的阳台,倒水浸泡。
回来看到也被血染脏的被子,脑袋更疼了。
被子卷成一筒,靠墙放着。
季妈妈坐在床垫上,看着缩成一团的受气鬼,“说,到底怎么回事?”
季小清抱着膝盖,闷不吭声。
“这老公是你自己选的,一表人才,嘴巴又甜,对你也是一心一意,你个臭丫头还有哪里不满意?谁家夫妻一不开心就动刀的?”
季妈妈数落着女儿,见女儿一点反应都没有,火大地直戳她脑门。
想到刚刚推门看到的画面,李妈妈便一阵后怕,“你知不知道,我要是晚回来一会儿,花错就这么交待了!你倒是说话啊!真过不下去,大不了离婚!妈也不是传统的人,好歹是你喜欢过的男人,有必要拿刀砍人家吗?季小清,我嘴皮子都要磨烂了,你倒是吭一声啊!”
“妈,我没带钱,你借我点啊!”
“来了来了!”季妈妈气得又推了下女儿,忙去帮女婿支付医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