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现在看似已经融入这个世界的这一切,其实都是伪装,越是孤独越是活跃于群体,就像根本看不出来的抑郁症一样。
“陆明君,晚上好啊。”
“高树君,晚上好。”陆明抬头,手上不停,三五个杯子摆在面前,娴熟的摆弄着。
“呀,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春树提着小皮包,上楼去了,又很快的下来,丢下一个小包。“这是给你带的,冲绳特产,可好吃了。”
陆明道过谢,又回头忙活起来,这个时候人流量已经大了起来,这个时候,尾桌的那个男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已经连续喝了五杯酒了。
看了下往来的人流,吵杂的声音,还有酒吧里播放的轻音乐,顺手端着一杯果汁走过去。
“先生你好,你没事吧?”他指缝夹着盛着果汁的锥形尖角杯,靠近那个男人,走进一看,那男人穿着一身皮衣,面容很是颓废,眼睛布满血丝。
陆明有些警惕,一般这种人对外界的干扰反应各不一样,有的说不得就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会闹得动刀动枪的,有的就会完全沉溺于自己的内心,完全不理会外界他人。
男人撇了一眼陆明,就不再理会,只是又自顾自地灌了一口酒,完全不理会他。
自讨没趣,轻轻把果汁抿了一口,“希望你早日新生。”举杯对着男人,不等男人回应,就转身离开。
……
提着小口袋,打着手电筒,趁着微弱的月光,安静的行走在路上,夜已深,略显偏僻的小镇已经一片黑暗,像是一张无形的大口,等待着陆明自投罗网。
已经习惯的他早已不惧,不就是夜路吗,走的多了,就不怕了,轻手轻脚的打开门,也不开灯,一声轻微的乒乓声,锁槽轻巧的卡进去,锁住门,轻车熟路的向楼上走去。
稀里哗啦的用水冲击着脸,拍了拍苍白的脸颊,自从流鼻血以后他的身体变得有些奇怪,偶尔会出现莫名的冲动和渴望,都被他强压下去了。
比如此刻,一只半大的蟑螂从斜缝里爬出来,他心中有种疯狂的想法,不断的啃食着他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