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便问周天一:“你要是一直在车里,刚刚我和你说话你怎么不理我?”
“俺上车之后你们就上车了,本想告诉你们俺已经上车了,谁知道黄凯大哥根本不给俺说话的机会,一路横冲直撞的就开了出去。俺在下面没抓没扶的,没几下就被撞晕了过去,不信你们看。”说着黄凯拿开了扶着额头的手。
只见他的额头上红彤彤的一个“大寿桃”就顶在了脑门上,活脱脱一个寿星老。
见周天一没事,我和黄凯紧绷着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我笑着对周天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刚缓了口气,忽然脑袋就被黄凯摁住,同时一股恶臭传来。“我去你大爷的江乙末!周天一没事儿了!该他娘的咱俩算算帐了!”黄凯愤怒的对我说道。
“别别别,凯哥,有话咱好好说,都是自家兄弟,干嘛这么大动肝火,是不是啊,以和为贵,以和为贵嘛。”我见黄凯好像是真的气的够呛,连忙告饶道。
“呸!你他妈还好意思说!你他娘的晕车老子能理解,你他娘的吐老子身上老子也能忍了!但是你往老子脸上吐是他娘的几个意思!还他妈差点吐老子嘴里!你他妈恶不恶心!”黄凯虽然还是怒气冲天,不过手上的力道却缓和了不少。
我见黄凯不在那么大火气嘴贱的说道:“那……凯哥……不知道你有没有吃着虾仁儿啊……”
“我他妈叫你虾仁儿!叫你虾仁儿!叫你虾仁儿!”黄凯干脆压到我身上,每说一句虾仁,就用指关节在我的肋条上杵一下。
那种又痒又疼的酸爽感,弄得我是鼻涕眼泪流了满脸,连忙再次告饶:“凯哥,凯哥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凯哥饶命啊……”
黄凯见我满脸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滑稽模样,被我逗乐了,也不在杵我,从我身上下来坐在驾驶座上开始哈哈大笑。
周天一看黄凯一身的呕吐物,好像也明白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笑了一会,黄凯看了看车后,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便把车熄了火。下车去换衣服。我也下了车去把衣服换了,坐在一块较高的石头上,看着远处泛起鱼肚白的天空,长出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哎……这是不是就是死中得活的感觉啊……”
黄凯换好衣服走到我的身边对我说道:“这他娘的就叫逃出生天!哎对了乙末,话说你们刚刚是在树后面看见了什么,大呼小叫的就跑了?”
我望着远处的天空,一脸凝重的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