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只能一个问题,你现在已经问过一个了,不准耍赖,来,剪子包袱锤!”
手指闪电般落下,砸的我的指尖生疼,但是看到他,我马上忘了疼痛。
“哈哈,这次我赢了!”看着他一脸失望的样子,我笑得异常灿烂。
“问吧,问多少问题都行,我不介意向你敞开心扉。”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双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盯着我,一副花痴的样子。
我才不会那么傻随便问,问他家世,问他过去,他一定会以为我在调查他,旁敲侧击的只能让他对我更加提防,于是,我同样随便捡了个不痛不痒的问题,问道:“喜欢我你还是真够大胆,我是个天生的扫把星,你不怕被我连累吗?”
我努力地收敛了笑容,换了一副认真的表情。
他微微一怔,随即习惯性的皱了皱眉,摇了摇头,“我的大脑里,没有扫把星这个概念,我只知道你是我的福星,你出现了,我的霉运就结束了,如果没有你,我可能早就酒精中毒了。”
很好,很好,既回答了我的问题,又让我高兴了一下,还从侧面告诉我,我应该相信他,因为他知道是我把他从颓废的日子里拯救出来。
不过,老娘早就不是嫩草了,没那么好骗。
“接着来!”我伸出了手。
这次,是他赢了。
“你愿意将来跟我生活在国外吗?”
“那要看什么地方。”我没有正面回答,”除了非洲南北极,我都可以接受。“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不过,前提是我要找到雅念,我这一生不能再生育了,她就是我的女儿。“
我想知道雅念是否还平安,也许他可以从侧面告诉我一些消息。
他听了,突然笑不出来了,脸色变得相当阴郁。
“万一她死了呢?”好像看见了我瞪他,他赶紧又接了一句,“我是说万一。那场爆炸来的太突然,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警方到现在还没有公布死亡名单。”
{}无弹窗邪魅,却还有那么一点儿与生俱来的儒雅。
狡诈,却也不时流露出一点儿令人发指的愚蠢。
这个家伙,不管是谁,我决定与他周旋下去了。
我最近不知道怎么突然成了香饽饽,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总喜欢往我的身上贴。
看来,我这个自以为是垃圾的人,还有许多可以利用之处。
我们面对面坐着,靠的很近,彼此的鼻息都可以感觉到,我被他用两手扳住肩膀,一动都不能动,刚开始心里有些忐忑,有些恨意,可是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便抬起头来,大胆的与他对视。
他的眼睛很漂亮,不是米卡那样蒙着一层雾水的桃花眼,也不是吕布那样平时无所谓安静下来却带点儿忧伤的眼睛,而是那种,很邪恶的,却又让人忍不住一直看下去的眼睛。
“他们,真的走了?”
我竖起耳朵听了听,外面已经没有了动静。
“走了,交易完成,他们便走,这是规矩。”
“你懂得真多!”我快速的接了一句,他好像觉得我是在嘲讽他,眼色迅速一变,随即笑道:
“其实我也不懂,刚刚来的时候,那个叫昆布的满身肌肉的家伙告诉我的。”
切,昆布,还海带呢?
“然后呢,我们怎么办?就这么相互看着到天明?”
我问。
“嗯……”他皱起了眉头,若有所思,半晌,道:“你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有些实质性的进展。”
“我如果介意呢?”我勾起嘴角,睁大眼睛,装傻充楞的看着他。
“那我们就坐到天明吧,美人不可唐突,心爱的美人更不可唐突。”
这个家伙,竟然咬文嚼字起来,不过他突然正经起来,还真是挺像莫名的。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于是,我果断的表示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