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什么意思?”那人明显不懂我话里的意思,就转头去问胡三。
胡三好像非常忌讳这死人脸,立刻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然后对他谄笑道:“这小子是嘴硬!”
听胡三这么一说,死人脸忽然就扭头盯了我一眼,朝他挥了挥手:“你先出去!”
那胡三片刻也不敢停留,连忙哈着腰开门去了,还顺手带上了房门。
接着,死人脸就将嘴凑到了我的耳边,轻声道:“你叫祁宇,外号‘苍耳’,兄弟二人,父母祖父母都健在,你兄弟已经结婚,还有个小侄女,家在龙庙口村东头!我没说错吧?”
他说这话时,口里喷出来的热气让我很不舒服,随即就起来一身的鸡皮疙瘩。
因为靠得太近,死人脸身上那种兰花的香味更浓了,但透过香味我隐隐却闻到了另外一种让人非常恶心的腥臭味。
这鸟人喷这么浓的香水难道是为了掩盖他身上的体臭?
可这种体臭却并非是那种我熟知的狐臭,而是一种无法描述的味道,由于他身上香水味太浓,一时我也判断不出那到底是一种什么味道!
但此刻,我的心思却并不在此,而是被他说的话给镇住了。
闻言,瞬间我就如坠冰窟,从头到脚立刻就凉透了:我-日,这鸟人他妈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我家里的事他竟然如此清楚?
还没等我回过神,死人脸就已收回了身形,淡淡地道:“你看,这是什么!”说着,右手一翻,掌心已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我心里一惊,以为他要下毒手,连忙以脚蹭地,连人带椅子往后移动了一下。
谁知那死人脸连动都没动,右手一抖,那匕首忽然就凭空悬在了半空,好似变魔术一般。
见状,我心里一松,就觉得好笑,心道,这是要表演魔术逗老子开心吗?
正要开口,却见那匕首忽然就朝我直飞了过来,速度极快!
还没等我有所反应,就听嗖的一声,匕首就绕着我转了一圈,随即我就觉得身体一松,再看时,原本绑在我身上的绳子已经掉到了地上,断成了很多节!!
我错愕不已:这他妈是什么魔术,这么神奇?
稍一走神,那匕首又是嗖的一声,直接飞向了我的面门,这次,速度比刚才更快!
这忽如其来的变化实在太快了,猝不及防之下,我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还差点就尿了裤子!
这回真他妈要歇菜了,老子可还没讨老婆啊!
电光火石之间,我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只得闭目等死。
就在我准备闭眼的一刹那,却发现那匕首已不再向前,它忽然来了个急刹车,居然就直直就悬停在了我的鼻尖前。
盯着那匕首,我连眨眼的动作都不敢做,生怕它又有别的动作。
过了一会,那匕首就悬停在空中,再也没动了。
趁着这空档,我偷偷用眼角的余光瞄了死人脸一眼。
他还是站着没动,只是右手呈爪状对着那把匕首虚空慢慢收拢手指。
然后,我就看到了出娘胎以来都没见过的情景:
只见,那匕首正在慢慢地弯曲,从刃尖开始,像卷面饼一般,自尖端一路朝手柄方向卷了过去!
欢迎你!
我越想越气,看着面前胡三那张得意的老脸,破口大骂:“胡三,我-日-你-姥姥,居然骗老子?!”
骂完了,我觉得还不解气,继续恶狠狠地瞪着他,冷笑道:“你最好把东西还给老子,否则,老子就拆了你那聚灵苑!”
按道理,在人家的地盘上应该有所收敛,更何况自己目前还受制于人。
但我这人不同,性格乖张,谁要跟我比横,那我绝对会比对方更横,而且,从来就没怕过事。
其实我也知道,自己的这种性格非常不好,家人朋友也不知劝了多少回,但狗改不了吃-屎,只要火气一上来,如来佛祖都不怕!
什么好汉不吃眼前亏,早就抛到了爪哇国去了,
“哟嗬,小子你还蛮硬的嘛!嘿嘿……”
胡三冷哼一声,脸色一变,目光中现出了阴狠之色。
“在爷手里,居然还敢耍横?!”说着一拳就朝我脑袋挥了过来。
我无法动弹,根本就不能躲闪,就想偏头以减缓冲击力。
还没等准备好,就听啪的一声,胡三的拳头直接击中了我的左脸。
他这一拳力道极大,差点将我连人带椅一起打翻在地,脑子轰的一声,如撞金钟,接着便是一阵晕眩,只觉耳朵里面嗡嗡作响,脸上也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马上,我就感到一股咸咸的液体自嘴角流了出来。
很快,我左脸颧骨上那种火辣的感觉变得更浓了,随即,我的左眼就只剩一条缝了!
谁知,脸上的痛楚还没散尽,紧接着又有一阵剧烈的疼痛自我的左小腿直冲脑门子!
狗-日的胡三,居然又在我小腿的迎面骨上狠狠地踢了一脚,这孙子穿的是窄头皮鞋,那滋味比刚才脸上所挨的那一拳更为厉害,疼痛深入骨髓,我不由就抽搐了一下。
但胡三这一脚并没有达到他所预期的效果,却反而更激起了我的蛮劲,狠咬着后槽牙,我将所有的疼痛强行压制了下去,连一声闷哼都不曾发出。
同时,我仍旧用极为恶毒的神眼盯着胡三,冷笑道:“胡三,老子既然敢一个人来这儿,就没将这些当一回事!”然后还意味深长地冲他一笑。
“死到临头了还跟爷耍横!”
见我依然强硬,胡三又是一拳,直接打在了我的左腰上,这王八蛋这次出手更为狠毒,估计是卯足了劲儿,力道比前两次更大!
重击之下,我只觉得胃部在剧烈地收缩,一阵痉挛,翻江倒海一般,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同时,肋骨好像已经裂开了一般,一股剧烈的疼痛瞬间就充斥了全身!
要不是被绑在椅子上,此刻我已经瘫倒在地上了。
但我依旧咬紧牙关,再一次硬生生地忍着没有叫出声。
“怎么样,还横吗?”
胡三阴笑着,满脸的褶子都舒展了开来,显得既开心又兴奋。
看情形,这王八蛋平常没少干这种事,因为从他那邪恶的脸色我看到了打人的快感!
见他离我很近,我就暗暗积了一大口痰和着血水对准他的脸忽然就喷了过去。
胡三正洋洋得意,对我的举动始料未及,被吐了个正着,连忙就去抹脸上的血痰,样子狼狈已极。
见状,我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