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他们”沿着溪流再三搜寻,目的很明显,这一点我和牟永年的观点一致:二者都是。
我仔细地又过了一遍,怎么想,都没得出最终的结论。
牟永年他们是当事人,他们都没有结论,我就更加难做到了。
越想越头疼,干脆,不想这些了。
终究,连日的旅途奔波,我疲劳不堪,稍一放松,倦意就慢慢地如潮水般袭来。
睡过去以前,我还想着好几个问题:顾新娘是从哪里听到的这个故事,她又为何要讲给我听,这个故事是真的发生过吗,如果真的发生过,那么牟永年二人和那个鸡蛋形物件现在到底在哪里?
迷迷糊糊之间,我有种特别的感觉:他们离我很近!
第二天一早,等顾新娘俩收拾好行李,我们一同离开了苏干湖,前往省城。
在省城一家比较有名的医院,我和顾新带着老太太再次仔细地检查了一次。医生告诉我和顾新,老太太得的确实是白血病,不过不是那种急性的,因为还有很多他们无法解释的现象,比方说老人得白血病的概率,吞噬细胞的怪异表现等等。
我问医生,有没有治疗方案。
他说,像老太太这么大的年纪,做骨髓移植的可能性不大,一来前期的化疗老人家经受不起,二来老人家的造血功能本来就已经衰减了不少,激活及再生的概率不高,而且如有排斥反应,老人家更加无法承受。最好的办法是保守治疗,缓解病情,运气好的话还能多活个一两年!
听完这话,我一时语塞。顾新更是黯然。
医生见状就劝道:“老人家也上年纪了,这事也没什么太过遗憾的。你们要看得开,以后的日子还是多陪陪老人家吧。”
顾新听罢刚想发火,却见那医生已经转身走了。我知道顾新是什么感觉,只好苦笑着拉了他一下:医生是什么人,每天见到的都是生老病死,他们对于这些事不会有太多的情绪波动的。你别想太多,而且刚才人家也是好心!
说到这里,老太太就再没往下说了。
我本来就是个喜欢猎奇的性格,所以听的时候格外仔细认真,生怕会错过什么特别的细节。
听完后,我对眼前的这位老人忽然间就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他们去的地方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吗?”兴奋之余,我仍不忘提出疑问。
“那么机密的行动要是轻易就能找到的话,就谈不上什么机密了。”老太太叹了口气。
“后来,国家就没再找过他们?那种神秘的东西也没再出现?”我提出了几个问题的关键,“那个鸡蛋形的物件最后也没什么反应?”
“没有,再也没有了!”老人幽幽地答道。
“之后没有发生任何事?”我追问。
“后来,二人就结婚生子了,当然是这个结果。”老太太呵呵一笑。
正在这时,顾新回来了,我和老太太的对话也就此结束。
此刻,屋外已经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了。
顾新带回了不少东西。令我惊奇的是,他居然带回了一整只刚刚宰杀并处理好的羊。
顾新告诉我,杀羊是哈萨克族的常见的待客之道,哈萨克族人绝对不会用陈肉来接待客人的。接着他们娘俩就动手开始做饭菜。
因为知道我也是汉族,不会习惯哈萨克族的生活习惯,所以他们准备的汉族的食物。
“朔勒番大爷心肠就是好,还专门杀了只羊。”顾新娘边弄菜边对我感慨道,“这些年也真亏了他们的帮助啊,自从他爹走后,我娘俩差点就活不下去了,能动的时候我还能为大伙做点事,现在老了,不怎么能动了,基本是靠大家的接济过日子啊。”
“狗娃啊,今后有了出息可不能忘了大家!!”顾新娘又回头对顾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