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娘的后事,我在家里仔细寻找了一遍,没有任何值得保留的东西。”顾新继续道。“几乎把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因为我知道,娘说的那句话绝对是有意的。所以每一个细节我都没放过。”
这点我绝对相信,搜索是顾新的技能之一。他说寻找过,就绝对不会落下任何东西。
顾新的言外之意很明显,那就是他认为,他娘留给我的绝对不止那本邮集,而他认为那东西不是什么稀罕物。
我接过随手就放到了办公桌上。因为我的兴趣也完全不在这个东西上面,我感兴趣是那个令我兴奋的袋子,之所以兴奋因为我已经知道那里面绝对装了个秘密,否则不会那么大费周章地藏起来。而且一藏就是十多年。
我这人最大的癖好就是喜欢刨根问底,不搞清楚不罢休。
“那你是怎么找到这个东西的?”我问道。
“家里面我是什么也没找到,房前屋后也都仔细搜寻了一遍,就连门前那堆石头也没放过,几乎是一个一个石头检查后拿走的,但是依然没有任何发现!”顾新答道,“但我忽然记起娘生前最喜欢收集各式各样的石头,然后就再次回到那个堆放石头的地方,因为石头已被搬走,只剩下一块明显的痕迹在那里。”
“然后,我就挖开了那块地面,在两米深之前都没任何发现,只觉得土质比周围稍为松散一点。”顾新继续道,“直到三米五的深度,我才发现这个东西!看这个东西的线脚,应该是我娘留下的。埋藏的时间至少超过十年。”
我张大了口,半天没合上。这种事也只有顾新想得到,也只有他能做得到,也只有他才会去做。
“哥,我觉得,这个东西才是娘想留给你的。”顾新深吸了一口气,“我没打开过。”
“那你是怎么带回来的?”
“我没坐飞机!”
脑海灵光一现,我忽然想到了这个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随即,我的心跳就开始加速:难道,这里面装的是那个东西?
打那以后,因为很多事都交给顾新去处理了,我的日子轻松了不少。
这小子还真不简单,接受能力超强,业务上的事一教就会,什么电脑网络更不在话下,看这他操作电脑的熟练程度,估计还学过黑客方面的知识。
唯独一点不好,交际和沟通力能不怎么长进,用当下的话说就是死脑筋,一根筋。
看顾新这样子,我也乐得其所,能偷懒时就尽量偷懒。
就这样差不多过了两年,期间我还和顾新回过好几家,老太太居然认了我做干儿子。
大概一个月前,顾新突然接到朔勒番大爷的儿子布尔克特拜的电话,说是老太太摔了一跤,跌破了脑袋,已经先期处理了伤口,大伙正准备将老太太送往阿克塞县医院。
我当时正在上海,和客户谈判。顾新告诉我他要回去一趟。我本想一起跟他去,但业务还只谈了一半,很是无奈。
顾新告诉我不必担心,他一个人回家就行了,公司的事还是很重要的,大伙还指着我吃饭呢。我只好作罢。
期间,顾新还来个几个电话,大意是老太太并无大碍,但我听得出顾新的语气,应该不是很妙。于是我打算也过去一趟,顾新一听就急了。说不能因为老娘让兄弟们跟着饿肚子。
当时,公司情况确实不太妙,估计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公司总碰到这种事,半死不活的,时时刻刻都让人担心。
无奈之下,还是不了了之。之后顾新就很少打电话回来,我由于忙于琐事竟经常忘记打电话,偶尔想起,也是匆忙几句完事,所以根本不了解顾新那边的情况。
…………
听着顾新说完这些,我沉默了很久,又狠狠地吸了几口,出言道:“老太太还是以前那个病因吗?”
“不是!”顾新反应过来,“娘当时住院的时候,大夫帮她检查过,说她那个什么白血病根本就没有,是不是我们以前搞错了。”
我猛的一惊,“什么?不是?!!”
“那老太太是因为什么原因走的?”我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赶紧转过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