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照这样推算,那‘它们’岂非已经发现了什么?
想到此处,我不由就打了个寒颤:我靠,大事不妙,看来又要倒大霉了。
接着,我就抬头看了一眼顾新,谁知他真眉头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显然,顾新也感到了危险的存在。
“哥,那咱们岂非也被‘它们’发现了。”顾新忧心忡忡地道。
“还不好说。”我沉吟了一下,“按照干娘和干爹的推断应该是对的,辐射一说我还不能肯定,但水对它应该是有屏蔽作用的。不然,‘它们’早就在你之前从你家把这个东西取走了。所以我不担心这个。”
“对了,赶紧把这个东西弄回瓶子里去。加满水。”我忽然意识到什么。
两个人急忙动手,但迅速处理完毕后我又开始担心。
“我刚才说,‘它们’虽然找不到这个东西,但我想,‘它们’既然能找到干娘,那就绝对能找到你我!”我说出了自己最不愿说的事实。
“但我从家里到深圳,没有觉得有人在跟踪我!”顾新肯定地说。
我只得苦笑道:“我们都不知道‘它们’是什么,你怎么知道自己没被跟踪?这不是我们平常意义上的跟踪。”
“说不定,‘它们’此刻就在这个房间里面,正看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呢。”我说完这些,自己都吓出一身冷汗。
再看顾新,此刻已经石化了。
我定了定神,将思绪再归拢了一下,终于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三儿,你觉得我们和‘它们’斗,胜算有多大?”我望向顾新。
“我倒不觉得有什么,没真正交过手。哪有什么输赢一说。”顾新昂然道。
此时,他又现出了他军人的本色。
常年生活在苏干湖这种地方的人们,对于救治因寒冷导致的情况简直太简单了。
不到半个小时,二人都醒来了。
朔勒番赶紧让家人给他们准备保暖衣物,又给他们弄了些吃的。
等他们稍稍恢复了点,这才问起缘由。
原来,二人都是河南人,父母都是老师,因为当时的情况,父母都被关进了牛棚,并且都失去了消息。
两个人在河南时,就相互认识,其实是同病相怜。由于出身不好,常常被别人瞧不起,又没有工作,这才想到外出谋生。谁曾想,一路都没法落脚,最后二人只好四处流浪。
昨日才流浪到这里,由于不敢骚扰别人,昨晚就在那个废弃的草料棚里过夜。二人身上防寒的衣物本就不多,只好相互偎在一起取暖,而天气实在太冷,最后二人都被冻晕了。
朔勒番是个典型的哈萨克族汉子,有一股子血性。他非常同情二人的遭遇,就劝说二人在此安定下来。他说哈萨克族人从来不会亏待远道而来的客人的。
其实,事实也确实如此,哈萨克族人民风淳朴,善良好客,相互之间不用开口都会相互帮助,所以在他们那里是不会有乞丐的。
自此,二人就在苏干湖定居了下来。
那时在户籍管理这块虽然严格,但对于这个边陲地区来说,由于人口稀少,很好管理,户籍的管理登记还是不那么严谨。而且还经常有类似的情况发生。
即便如此,朔勒番还是费了不少功夫才将二人登记入户,并划入苏干湖村。
为了方便,二人以夫妻名义成了一户,到后来才生下了顾新。
就连他们后来的婚宴都是朔勒番一手操办的。
听顾新说完,我长舒了一口气:事情终于得到了印证!
接着,我就将所有事件归纳整理并一一解说给顾新听。
当年,牟永年和邓红梅二人,死里逃生回到他们所生活的城市后,由于各种原因再也无法将身份暴露在公众面前,二人唯一的选择就是从此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他们同时带走的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
记得老太太曾说,牟永年他们的计划就是远离他们生活的城市不让别人找到或发现他们!那么很明显,若想躲起来,当然要选一个人烟罕至,交通不便,一般人不常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