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告辞。”
师徒俩回到元宝道观已临近中午。
不过凤绾月并没有什么胃口,只给祖师爷上了柱香后,又祝福铜钱不要随便搞事后便回屋睡下了。
可谁也没想到,她这一睡……居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挽回的事。
三日后,清晨。
凤绾月的屋门终于打开了。
铜钱一直守在外面,听到动静立马起身。
“师父你醒啦?”
“太久没用天雷咒帮鬼超渡,难免会伤了元气,好在不算亏,起码赚了许多功德。”
“……”
“怎么不说话,我睡了多久?苏家那一万两黄金送来了没?你这一脸哀容是怎么回事,又没吃饱?”
闻言,铜钱顿时面露难色。
他张了张口,欲言又止,半晌都没吐出一个字。
凤绾月自然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停下伸懒腰的动作,眯眼问道,“是不是苏巡过河拆桥,不肯给钱了?”
为厉鬼洗去杀孽本就是逆天之举。
故而,那七七四十九道天雷一半劈在了福安的魂体上,另一半则是劈在了凤绾月身上。
寻常人当然承受不住这个,哪怕是站在相隔十几米远的地方,也能感受到近在迟尺的死亡感。
“这……”
苏巡震惊的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只死死抓住铜钱的胳膊。
约莫一炷香时辰后,一切归于平静。
福安褪去了可怖的死状,恢复清秀的俊俏郎君模样。
凤绾月气息明显不稳,勾了勾唇,“你长得还真不赖,难怪讨那些女人欢喜,行了,雷劫已渡,你就安心去地府投胎吧。”
没了杀戮,福安虽魂体弱了些,但也算无债一身轻。
他忙朝凤绾月作揖感谢,“小人多谢姑娘以命为衡的度化之恩,愿姑娘一生平安喜乐,长命百岁。”
话落,福安微笑着消失了。
乌云退散,刺眼的阳光重回大地。
萦绕在苏府内的那股阴冷气息也在不见了。
亲眼确定福安离开后,苏巡才小心翼翼的走进来,“大师,他去投胎是不是代表,以后我家就再也不会死人了?”
“嗯。”
凤绾月帷帽下的脸色很是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