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哭爹喊娘都没人救他不说,还夜夜要被一只鬼欺负,学不好还要被打手心。
可上了贼船,又哪有中途下船一说。
事到如今,除了认命还能作甚?
苏子邈偷瞄了眼上座的那位,端正态度道,“其实嫔妾这几日也想通了,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嫔妾既然是皇上的嫔妃,自然要学会好好伺候皇上,以前是嫔妾不懂事。”
云贵妃冷嗤,“看来皇宫还真是特别的地方,连倔得像头驴的苏贵嫔都想通了,可惜晚咯,皇上现在一心都在曦昭仪身上,咱们姐妹怕是就此失宠了!”
听了许久的戏,凤绾月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她趁着宫女们上茶和点心时,随口一问,“珍妃,曦昭仪是你亲妹妹,难道你都没去景仁宫看过她?”
珍妃本在发呆。
乍一被点名脸色也不太自然,“回太后的话,其实臣妾的妹妹不论气质还是样貌都与已故皇后有几分相似,她能得宠想来应该也是如此吧……”
接连几日过去。
皇宫内外已经彻底安定。
赫连霄也不像刚登基那些天繁忙。
虽然敬事房早已准备好绿头牌,可他几乎每晚都让曦昭仪侍寝。
这件事凤绾月自然有所耳闻。
比如现在,一大早来给她请安的妃嫔们就在各种抱怨诉苦——
“曦昭仪也不知给皇上灌了什么迷魂药,日日侍寝不说,皇上居然连避子汤都没赐,照这样下去,下个月宫里就该有喜事了!”云贵妃用力扯着丝帕,似是在发泄。
梅昭媛应和,“可不是嘛,说起来我们姐妹自打入宫后还没见过她呢,不过,‘禧’这个封号也足以看得出皇上很喜欢她,不是吗?”
混在他们中的假女人苏子邈点头,“对啊对啊。”
“唉,几位姐姐。”冯贵人连连叹气,“听闻前朝常有嫔妃在御花园偶遇圣驾,所以妾身也跟着学,外面天寒地冻,中午晚上都不敢落下,可却一次都没碰上皇上,若非宫女们煮的姜汤,妾身怕是都要病了。”
按照云贵妃的性子,这时候理应嘲笑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