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邈本就委屈。
这会儿又被自己的爹拉着下跪,干脆就将事实说了出来。
总之,他是受害者,毕竟他也是每天都活在提醒吊胆之中。
苏巡也没料到会是这样。
可事到如今,除了跪地求饶又能作甚,“王爷,此事的确是我之过,求您看在我为国库奉献多年的份上暂且放过苏家吧,我一定会早日将孽女追回。”
墨尘渊没有说话,凌厉的气势只让人胆怯。
默了瞬,他却是将问题抛给了凤绾月,“太后可否告诉本王,你既然早就知晓,为何还要留他在身边?”
耿直小太后一本正经的回答,“因为他体质特殊又有钱,哀家需要他。”
众人,“……”
墨尘渊气极反笑。
他转着手上的白玉扳指,怪声怪气的问,“是不是只要谁有钱,你就要谁?”
“差不多。”
“那……本王也有钱,你要吗?”
“宫规没有说太后不能出宫。”
“你在与本王咬文嚼字?”
“王爷跟踪哀家,非君子所为。”
“你既知道乐安酒楼有问题,为何还以身涉嫌?”
“……”
见她沉默,墨尘渊淡薄的唇微抿。
少顷,他才道,“你现在的身份是西凉国太后,宫里宫外有无数双眼睛会盯着你的一举一动,你可知你们前脚出宫,后脚就有暗卫将此事告知皇上了?”
“绝无可能。”
凤绾月秀眉蹙起,“哀家虽然没有武功,但也能确定一路上没被任何暗卫发现,你休要糊弄哀家!”
“糊弄?你说本王糊弄你一个小丫头?”
“呵,想不到人人敬畏的摄政王也不过如此,说不过就开始人身攻击!”
不知何时站到一起的苏家父子,面面相觑。
苏巡压着嗓,“我怎么瞧着摄政王是在和大师斗嘴?”
“爹,你眼睛没花,他们就是在斗嘴!”苏子邈喜闻乐见,嘿嘿直笑,眼里还闪烁着八卦的小星星。
明明是冬天,空气里却散发着春日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