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程记酒铺的铃兰。”我冲她喊道,笑得凄然。
“程姑娘蕙质兰心,与林捕快是良配。”她顿住脚步,却未回头,声音一如往日清冷。
“谢苏捕头吉言……”我轻声道,这般祝贺真让人不知是何滋味,强忍下难受几步追上,“苏捕头与属下年纪相当,怕是好事也将近了吧……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清宵喝杯喜酒。”
我故作轻快地问道,才觉得此刻自己脸上的笑定然比哭还难看。
她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再问。
叶韶与她已经到了这步田地,成亲之事也定然不会远了……
两人再无言语,直到路口分开时,她转身消失在夜色之中,这时才真切地感受到心中痛楚。
五年了,我终于有勇气对她说出来,却是和别人成亲的消息。
酒劲上来,便忍不住想吐,扶着墙干呕了许久却只吐出一滩清水,眼角有湿湿的东西落在了脸上,又掉进了嘴里,又咸又苦。
才忆起前几日心中烦闷深夜路过程记酒铺,进去打酒竟喝得忘了时辰,近乎不醒人事,醉眼朦胧间,苦楚涌上心头,抑制不住。
那日铃兰似是也与往日不同,那般眉头紧蹙,千言万语也道不尽的情动。
我即使是醉着,也忘不了她那时抓住我的手说出的那番话。
她说,铃兰夜夜留守铺中,只是为了让查案至深夜的林大哥在寒天喝上一杯暖胃的酒,向铃兰诉诉心中苦闷,铃兰不知林大哥林大哥为谁宿醉,却想必那定是林大哥心尖上的人,林大哥为她难过,铃兰心中亦难受万分……不知从何时起,林大哥的心绪已经左右了铃兰心绪,心里有了这样一个人,便再也放不下了……林大哥,你可知铃兰心中所苦……
她说得句句锥心,一时间我竟不知该如何回应,身子一抖,失手碎了酒杯。
都是可怜之人啊,可她却比我勇敢许多。
疼痛渐渐模糊了意识,要不啊,就这样别再醒过来了……网,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