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冯虎闻言拉下脸呵斥道,“你们知道这有多危险吗?就你们两个女人,以为这么乔装一下,就能骗过那群老畜生的眼睛?”
“这个村子就是个围城,进来容易,想出去难。”冯虎一看,两个姑娘都被他吓得愣在原地,叹了口气,柔和了语调继续道,“等会儿我送你们出去,走了以后就不要再回来了。”
“我不!”冯二妹含着眼泪倔强地瞪着冯虎,“我逃出去不是为了我自己,是为了我姐姐,是为了冯店村的姐妹们,我不能放他们在村子里受苦。虎子哥,你大小心疼我姐,你难道忍心……忍心看她被……”
冯二妹捂着嘴哭出声来,豆大的泪珠落了下来,冯虎惨白着一张脸:“那我们能怎么办?只要一年,一年后,无论如何,我都会娶她,我会陪着她,离开这里。”
房子里充满了悲伤绝望的气氛,言灵儿心中烦闷压抑,她咬紧牙“啪”一巴掌打在冯虎脸上。
“是个男人,你就该联合兄弟去反抗这群狗日的。”言灵儿眼神锐利,说话也毫不客气,“只会在这里当个缩头乌龟,你还算是个男人?你连宫里的太监都不如,你要是有种,就冲进祠堂救那些姑娘,连自己的心上人都保护不了,你还有脸装情圣,你别搞笑了!”
冯虎捂着脸,冯二妹放下手,两人都瞠目结舌地看向言灵儿,冯二妹吓得不知如何是好。
“言讼师……”
“你知道二妹姐姐是怎么抗争的?你知道冯二妹为了救姐妹们又吃了多少苦?”言灵儿越说越来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冯虎呵斥道,“你白长了一身腱子肉,却连这些女流之辈都不如,要你们有什么用?”
冯虎像是被言灵儿的话打醒了,他放下捂着脸的手,炯炯有神地看着言灵儿:“你说的对,我是男人,我得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我得去救她。”
说着,冯虎拿起锄头就想往外冲,被言灵儿一脚揣在大腿上,趔趄着跪在地上。
“你为什么拦着我?”冯虎不解的望着言灵儿,“我要去救大妹。”
“没有计划的行动,就是找死。你还真是空长个子不长脑子。”言灵儿挖苦讽刺道。
冯二妹察觉到言灵儿已经有了主意,偷偷拽了拽言灵儿的袖子,小声劝道:“言讼师,虎子哥只是个庄稼汉,没读过什么书,你别介意。”
言灵儿冷笑一声,一屁股坐在屋里的小凳子上,望着冯虎道:“想救冯大妹和那些女孩儿,你就得听我指挥。”
“你一个女人……”冯虎还想说什么,看到冯二妹向他使眼色,吞下接下来的话,乖巧道,“行,我听你的。”
京城五皇子府地下练武场
高鸿裸着上身正在做俯卧撑,陈方坐在一旁品着茶,优哉游哉道:“差不多就行了,你体内毒素还未清干净那个,这么卖力,气血上涌,容易发病。”
“所以,找到能解此毒的人了?”高鸿起身,拿起身边的帕子擦去身上的汗水,随口问道。
“自然是找到了。”陈方得意洋洋的挑眉,一副“你快来问我啊,问我我就告诉你”的表情。
然而,高鸿却毫不理会他,自顾自地穿好衣服,坐到他身边品起了茶,完全不关心的样子。
“嘿,你就一点儿都不着急?”陈方忍不住挪动身体,靠近高鸿,开口问道。
“急什么?十几年都熬过来,本宫还怕多等几年不成?”高鸿放下茶杯,淡淡道,“你想说便说。”
“我说,我说。”陈方认输的叹了口气,“说来也也真是巧,我师父,江南名医叶成文前些日子从西域云游回来,收集了不少西域解毒药方和药材,我想请他来京城替你看看。”
“不劳烦老人家亲自入京了,本宫直接去江南拜见他老人家即可。”高鸿回道。
陈方愕然:“你一个病秧子,没什么事儿跑那么老远,就不怕陛下起疑心?”
“本宫的爱妃是个敬爱丈夫,懂得疼惜人的贤妻,据说苏州的寒山寺乃是千年古寺,灵得很。”高鸿微微一笑,甚是吓人。
陈方听的目瞪口呆,只见高鸿接着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缓缓道:“京城去江南千里之遥,本宫又怎么放心皇子妃独自一人前往,自然是要跟她一道前往,我想父皇不会不全了我们夫妻恩爱之情吧?”
“厉害,厉害。”陈方彻底服了高鸿,这人表面看着随和,实则一肚子的坏水,这注意都打到刚进门的媳妇儿身上了。
“哎,对了。”陈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八卦的问高鸿,“护国寺是国寺,娘娘给您祈福不去护国寺却去了浅草寺,我还听说,这京城里出了一名女讼师,这几日去了冯店村。这冯店村与浅草寺不过就是一个山上一个山下,你说这事儿是不是太巧了?”
“你太闲了。”高鸿撑着脑袋,冷冷的看了陈方一眼,“竟关心这种无伤大雅的小事儿。对了,我听说贵妃这几日身子不是很爽利,你给她弄点儿好药,务必让她尽快好起来,再给父皇填个小皇子。”
“……”陈方没想到自己一时八卦,竟然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麻烦,只得咬牙点头算是接下来这个差事。
高鸿满意的端起茶杯,掩唇淡笑,也不知道那丫头事情办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