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人群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言灵儿握紧了手中的令牌。
这不过是刚刚开始。
夜晚,皇子府
言铃这个名字终于上了大齐讼师名册,自己终于可以持证上岗了,言灵儿有着说不出的兴奋。上一次让她这么开心,还是大学毕业第三年,她便通过司法考试的时候。
“小姐,您都对着这个令牌看了半天了,就这么高兴啊!”铃珑端了洗脚水过来,看见言灵儿翻来覆去地看手里的令牌,忍不住开口道。
“当然高兴了,你可知道,大齐朝开国几十年,在册有名的讼师不过三十几人,而我是名单里唯一一名女讼师。”遇到这种喜事儿,即便是向来沉稳的言灵儿,也忍不住有些得意。
玲珑和铃铛都被这样的言灵儿逗笑了,她们嘻嘻哈的坐到言灵儿面前,托着腮一起看着那块玉牌。
铃珑突然感慨道:“小姐,您这会儿倒是跟生病前一样了。”
言灵儿心中一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铃珑。
铃珑接着道:“您自打病好了以后,看着像是长大了,可奴才总觉得您不开心。今日,您对着这块玉牌傻笑,倒让奴才想起了从前的您。”
铃铛也煞有其事的点点头。
言灵儿淡淡一笑:“嫁人了自然不必在家里。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们早些歇息吧。”
玲珑和铃铛点点头,开始忙碌着收拾床铺。
言灵儿松了口气,将玉牌放进木盒里。
冯店村养匪案结束,佳品律行在京城里出了名,律行每日都有不少人上门,一时间看起来生意竟是好得不行。
佳品律行内,二楼
言灵儿托腮望着街上叫卖吆喝的商贩和来往的行人,百无聊赖的发着呆。
无聊,无聊,真是太无聊了!
冯店村的案子结束已经一个多月了,这一个多月里,她竟然一个案子都没有接到!
言灵儿拿着毛笔戳着面前的账本,她自己虽然无聊的要死,可律行的生意却真的不错。
封建国家的大齐,士农工商阶级划分明确且难以跨越,寒门难出贵子,读书那更是用千金博前程的事情,普通百姓家庭里,会写自己的名字已经算不得文盲了,因此找佳品律行代写家书、写各种合同人络绎不绝。
即使有案子,也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佳品律行甚至还担当起来调解邻里矛盾的“古代派出所。”因此作为佳品律行头牌律师的言灵儿,此刻,反倒成了律行里最大的闲人。
铃铛从门外走进来,便看到言灵儿将毛笔架在嘴上,无聊的噘着嘴发呆。
铃铛走上前,唠叨道:“小姐,你又做这么不雅观的动作,要是让曾嬷嬷瞧见了,又该说你了。”
“可是,我真的好无聊啊——”言灵儿拿下笔,伸了个懒腰,趴在桌子上犯懒。
铃铛捂着嘴“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望着言灵儿有些好奇:“小姐,您开讼馆,是为了赚钱,现在讼馆生意兴隆,您不也可以安心的待在府内做您的皇子妃。何必还要每天来讼馆等着接案子呢?”
言灵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喜欢当讼师啊,这就是我的职业。”
铃铛彻底震惊了,她惊讶地望着言灵儿:“您这是打算当一辈子讼师?”
那岂不是会成为京城贵妇群体里的笑柄?
“这,这不行。”铃铛有些激动地摆着手,“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人发现的。哎呀,小姐,您就听我一声劝,咱们见好就收,现在律行生意不错,咱在府里等着分红不就好了。”
言灵儿懂铃铛为什么如此激动,她也知道现在自己说什么都没法改变铃铛的想法,她们之间的思想鸿沟,跨越千百年,又怎么可能在一朝一夕之内就真正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