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竹闻言一愣,接着她笑道:“我爹向来疼我,旁人若是求他做什么事儿,他或许还会推拒,我可是他女儿,他从来都不拒绝我。”
高鸿惊喜:“当真如此。”
叶雨竹点点头,十分肯定的“嗯”了一声。
高鸿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朝叶雨竹深深鞠了一躬:“高鸿在此先谢谢叶姑娘出手相助了!”
叶雨竹哪里受得起这般大礼,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殿下放心,我这就去请我爹过来!”
言灵儿将叶雨竹扶起来,宽慰道:“雨竹莫慌,这解毒不在这一时半会儿的,你爹他还在忙着义诊,等他有空了我们再叨扰也不迟。”
高鸿也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笑着点头道:“叶姑娘肯帮本宫这个忙,本宫已经十分感谢了,断不敢坏了神医义诊的美名。”
叶雨竹点点头,她想了想道:“后日我爹就不再义诊了,到时候你们直接到我家来,我让我爹给殿下瞧瞧。”
三日后
苏州城有名的神医叶成文大夫家门口,停了两辆豪华的马车,引得路人赞叹围观。
屋子里,叶成文阴着脸望着高鸿和言灵儿,表情和动作都表达着他的不满和不欢迎。
言灵儿发现,叶雨竹并不在厅内,忍不住开口道:“叶叔,雨竹呢?”
叶成文冷着脸道:“草民的女儿不懂事冲撞了两位贵人,草民已经将她关了起来,严加看守,请两位贵人放心。”
言灵儿明白叶成文这是把叶雨竹给关了起来。
高鸿有些不满叶成文对言灵儿说话的态度,他望着叶成文道:“久闻叶神医医术了得,本宫心神向往,特来拜访。”
“我知道殿下找我何意,但草民不过是乡间的赤脚大夫,又如何看得了殿下的病,殿下还是请回吧。”叶成文端茶送客。
“叶神医对本宫似乎很有意见,本宫与叶神医从未见过面,神医对本宫莫不是有什么误解?”高鸿皱眉道。
“殿下多虑了。我对您没有任何成见。”叶成文抬眼望着高鸿淡淡道,“而是殿下,您的这个毒,我是不会帮您解的。”
言灵儿和高鸿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错愕。
高鸿面无表情的审视叶雨竹沉思,因为有陈方的保证和这几日的观察,他对叶成文的医术并不怀疑,但眼前这个小丫头片子,看着跟言灵儿差不多大,竟然也能看出他中毒了?
难道因为她是神医的女儿,小小年纪便医术了得?高鸿有些不相信。
言灵儿比高鸿更惊讶,她虽然领教过叶雨竹的推拿功夫,可到底未见过叶雨竹替人诊治。她朝高鸿使了个眼色,高鸿会意,坐到大厅的上位,对叶雨竹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坐。”
“先坐下再说。”言灵儿拉着叶雨竹一起坐下,继续道,“你刚才说,殿下中毒了,可有什么依据?”
叶雨竹小心地看了高鸿一眼,犹豫着是否要说出来。
言灵儿见状,扭头瞪了高鸿一眼,接着转过头安抚叶雨竹道:“你但说无妨,由本宫替你担着不用怕。”
高鸿无辜被瞪了一眼,刚要沉下脸,看到言灵儿扭头时脖子上露出的暗红色印记,心情瞬间好转:“你且说说看,本宫不会降罪与你。”
叶雨竹得到了夫妻俩的保证,这才开口道:“殿下眼睛周围发黑,唇色发紫这些都是中毒的症状……”
叶雨竹说完这话,突然从位置站了起来,她走到高鸿身边,凑近高鸿耸动鼻子,嗅了嗅,接着道:“殿下似乎中毒并不深,身上并无奇怪的味道,倒是有股淡淡的药香。”
高鸿还是第一次见到叶雨竹这么看病的人,他有些不适的朝后躲了躲,接着道:“叶姑娘可有瞧出些什么?”
叶雨竹也觉得自己有些唐突了,不好意思地做回去,小声道:“中毒与其他病症不同,除开望闻切问以外,还需得查明中的是什么毒,才能对症下药,清除毒素。”
叶雨竹说完这段话,小心翼翼地提议道:“殿下若是同意,民女愿意替您把把脉。”
高鸿认真地望着叶雨竹,拒绝道:“叶姑娘,并非本宫不愿意治病,而是你与本宫男女有别,多有不便。”
叶雨竹也发觉自己似乎唐突了,尴尬地笑了笑,不再开口。
言灵儿不认同的皱起了眉毛,没好气道:“殿下,雨竹是一名医者与陈太医一样,陈太医可以替本宫瞧病,为何雨竹不能替你瞧病?”
高鸿皱眉,他想反驳言灵儿,却又无从反驳,只得皱着眉道:“纲常伦理,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是规矩。”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言灵儿十分不赞同高鸿的话,“您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解毒,而不是计较这些没用的东西。”
“爱妃,你……在关心本宫?”高鸿听了言灵儿的话,心中有些窃喜,难道言灵儿也在乎自己?等等,他为什么要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