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有什么错?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人而已,我不甘心,我怎么能甘心,我离踏入言家只剩眼前这一步了,你让我怎么肯放弃!
凌烟儿软软地跌坐在地上,她双眸含泪望着赵梦雅,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主母大人,妾身怎么敢要挟您,妾身嫁给大爷后,自问做到了一个妻子该做的事情,主母大人为何一见到妾身便是冷言冷语,眼下又对妾身的孩子不喜,妾身,又做错了什么?”
说着说着,凌烟儿捂着脸哭了起来。赵梦雅被气得头发晕,险些就此昏厥过去,她定了定神想要再次开口,被言灵儿轻轻拉了拉袖子。
她看向言灵儿,言灵儿给了她一个安抚地眼神,接着言灵儿看向凌烟儿:“凌姑娘自从进了言府,对着母亲,好话没说上几句,茶也没有敬,倒是先哭上了,这说出去不是让人觉得我们言家亏待了凌姑娘。”
言灵儿给言巧儿递了个眼神,言巧儿瞬间明白过来,她用帕子抿了抿嘴,笑眯眯地看着凌烟儿:“娘娘说的是,幸亏这屋里都是自家人,若是让旁人瞧去了,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言家呢。”
“凌姑娘,快些起来吧,这屋子虽说铺着毯子,可到底天寒地冻的,你身子重,这万一出个什么问题,大哥怪罪下来,我们做妹妹的可担待不起。”言灵儿笑容冰冷。
凌烟儿的丫鬟被言灵儿的冰冷地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连忙上前将自家主子扶了起来。
“既然凌姑娘不想住母亲收拾好的院落,那不如同我这个做妹妹的住一个院子吧,我院子里正好还有一间厢房空着呢。”言灵儿开口道。
“这……”凌烟儿自然是一百万个不愿意,可言灵儿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她又怎么敢拒绝。
“那就这么说定了,铃铛铃珑,你们带几个婆子把凌姑娘的东西送到院子里,好生招待着。”言灵儿淡淡地看了凌烟儿一眼。
所以,大哥,你若是真的在乎仕途,又为何娶了一个花魁做正妻?
凌烟儿乖巧的抬起脸,在座的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要不怎么说人家是花魁呢?就连见惯了现代各种特色女明星的言灵儿都不由得赞叹一声好美!
凌烟儿看起来似乎并不是汉人,她鼻梁高挺,燕窝深邃,睫毛浓密挺翘,嘴唇轻轻嘟起,像是在等人一亲芳泽。
难怪,难怪言家大少爷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真的是有几分姿色。
言灵儿下意识地看向赵梦雅,赵梦雅脸上看不出任何神色,她没有露出惊艳地表情,也没有愤怒,而是冷冰冰地望着凌烟儿,未只字未言,就已叫凌烟儿心慌。
“母亲……”凌烟儿诺诺地开口。
“看座。”赵梦雅没有给凌烟儿继续开口的机会,表情淡淡地对着一旁地嬷嬷吩咐道。
嬷嬷哎了一声,拉着凌烟儿坐到柳婷荷身边,柳婷荷别过脸用帕子捂住嘴,即便她的身份是妾,可到底也是官家小姐出身,现如今跟一个妓子坐在一起,真的是羞煞她了!
“谢母亲。”凌烟儿虽然自幼生活在秦淮河,见过大世面,可如今见了言家这一众女眷仍然内心忐忑不安,一方面是因为言敬亭的关系,另一方面,她从未接触过那些大家女子,今日一见,便叫她领教到什么是气度,什么是尊贵。
这样的重压之下,凌烟儿自然是大气都不敢多喘一个,更别说她原本的计划了。
她虽与大爷私定终身,可到底没有过明路,若是不能获得老爷和主母的喜爱,她想要堂堂正正嫁入言家的愿望可就要落空了。
“你现在换我母亲,我可不敢应。”赵梦雅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也毫不留破绽,“你与亭儿的事情,亭儿在信里并未说清楚,姑且算你是亭儿的朋友,暂时现在家里住下吧。有什么事情,等亭儿回府后再说。”
“可是……”凌烟儿心里一沉,有些焦急的开口,“我与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