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皮内侧的盐,则是你在套上人皮之后,由于太过闷热出了很多汗,汗渍留在人皮内侧。在我们检查人皮的这段过程这中,汗渍风干后留下的盐粒!”
我叹了口气,“不得不说你真的很厉害。想必在那个时候,你也已经杀了村长了吧?我那天晚上回家之后见到的‘鬼’就是你利用村长的皮假扮的吧。”
刘婶没有说话,朝着我拍了拍手,“果然是他的徒弟,你师傅总是夸你是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人。我以前还不信!”
我转身看向了李萍儿,见她还在哭,眼中充满了愤怒,紧盯着刘婶。从她手里接过盒子后我才接着向她说道:“萍儿,你不用这这么生气。其实李婶是自愿让刘婶杀死的。”
“什么?”李萍儿惊疑无比。
“还记得你说过李婶有一段时间脚受了伤吗?其实就是她在自己的脚上割了一个和刘婶一模一样的口子。那个时候开始,她就准备好让刘婶杀死了。
李萍儿浑身颤抖,脸色苍白。
刘婶则在这时哈哈大笑,“那个蠢女人,一枚戒指还有一些粗浅的医术就把她骗了。真是蠢,真是蠢啊!”
她的语气已然能够听出哽咽了。
我没有理她,又把盒子递给了慕容洁,“这个就是证据,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刘婶的家里应该还有一些气囊之类的东西。她把那些塞到人皮里,然后充满气用人皮假装鬼怪。”
慕容洁一边点了点头,一边把盒子打开,“这是?李婶少掉的那双腿的皮?”
“没错,皮上有十字伤疤,刘婶只能把这一段切下来好隐藏她的身份。”
刘婶从始至终都没有看李萍儿一眼,只是好奇地看着我:“就算你想到了凶手是个女人,可为什么会想到是我呢?”
“你的杀人手法!”
“村长是如何死的,我的推测没有错。装他尸体的柜子里涂着的,就是防止他被剥皮后立刻死掉的药液,这说明凶手拥有很高的医术!”
说到这里,我无比苦涩的一笑,“我以为是陈老爷子所为,事实证明不是他。但村子里还有谁会医术呢?我甚至在猜会不会是村外的人。”
“直到我想起你脚上的那块疤!刘婶你年轻的时候被蛇咬过,用十字解毒法成功保住了命。你一直对外人宣称是你已经逝夫的老公做的!”
“这一次算是我运气好,我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去想,如果知道这种专业解毒方法的人是你呢?于是我开始翻找陈老爷子的遗物,我以为他偷偷教了你医术,想要找到你们往来的证据,比如信件,手札之类的。可我无意间却在梁老爷子里那里知道了‘郑保国’这个名字。”
刘婶的眉头一皱。
我接着开口道:“陈老爷子的医术是郑保国教的,我通过族谱则查到郑保国是你的曾祖父!落凤村的传统,五位老爷子的本事传男不传女,当家做主的也全是男性,但是我不能排除刘婶你从你曾祖父那里学到过一些。纵使还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我试着把你代入到案件里的时候,却让整个案子都能说得通!”
“这么说我妈的医术也是你教的?”李萍轻轻地呢喃了一声,突然变得十分激动,一动不动地盯着刘婶,“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知道我妈怎么看待你的吗?”
“你教她医术,她又把医术教给我。她还说要让我学会后到镇上去,把医术当成传家的本事一代一代传下去!”李萍儿已经泪流满面,声音也哽咽着,“你明明都已经教她医术了,这不是代表你也把她看得很重吗?为什么你还要杀了她。”
李萍儿坐到地上,掩面大哭。
可刘婶的脸色却很冰冷,只是淡淡地向我问道:“就算猜到了是我,可你却还是没有证据!”说罢她朝慕容洁和几个老爷子看了一眼,不屑地开口,“如果没有证据也抓不了我,不是吗?”
慕容洁重重地啐了一声,几个老爷子则叹气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