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死者真的挣扎过,反抗过,那这里是有可能留下凶手或者死者的痕迹?”杨开立马朝着四周看去。
慕容洁和许成也开始打量起四周。
我环视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之前已经检查过来,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过我也没有多说什么,毕竟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找不到什么并不意味着其他人也找不到什么。
让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三人都想要在这里寻找痕迹之类的东西时,张主任向我问出了一个十分关键的问题。
“可是死者是死于窒息,从验的伤口来看是被勒死的。这点和你推测,死者是死于冰化掉的那一刻不符啊!”
顿时,所有的人都看向了我。
“窒息倒应该没错,但可能不是勒的。”我看向了慕容洁,“是不是只要有什么东西保住冰的温度,他就不会那么轻易化开?”
慕容洁点了点头。
我又接着问道:“这里离死者姑父家有多远?”
“不近!”慕容洁立马回答。
“嗯,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凶手为了确保冰没有提前化开,可能拿什么东西把冰和死者的头一起蒙住了。虽然最后扯掉了,但死者已经处在濒死的边缘,所以嘴唇和手指上的紫色没有来得及退去。”
“对了!”我连忙看向了张主任,“如果是蒙头窒息而死,耳朵内部会有出血的情况。虽然模不到,但解剖的话应该能验出来。”
“你还懂这个?”慕容洁好奇地看向了我。
我当时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吃惊,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她以为这些是法医上的知识,其实这些在《麻衣相术》中是有过记载的。
见张主任被我的样子吓了一跳,我连忙向他笑了笑开口问道:“主任,我想问一下,死者头部钉进了东西,一直不拔出来最长有可能能活多久?”
主任可能是觉得我在怀疑他,之前有些紧张。这会儿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皱着眉,考虑了很久后才开口道:“那需要看伤的程度。”
“如果伤得太深,直接破坏了大脑的话也会让人直接死亡。但如果控制的好,死亡的过程可能会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在这个过程中,受害者应该会处在昏厥的过程中。”
“最长能够持续多长?”我又问道。
张主任沉吟了一会儿接着开口这:“这个有很多可能性,甚至在某种极端的情况下,受害者有被抢救过来的可能。”
“也就是说,受到了这种伤势,是有可能坚持三到四个小时的,对吧?”
张主任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点了点头。
我笑了笑转头看向了杨开,“现在就很明显了。”
“凶手,先是把死者弄到了这里,然后用冰柱刺入了死者头部,但却控制了力道,只让死者受伤昏厥。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在五点左右。”说着,我又看向了慕容洁。“还记得对面包子铺的老板说自己在做包子的时候,见到过头上长角的鬼吗?”
慕容洁嗯了一声。
“他所谓见到的鬼,应该正好就是看到凶手把受害者搬回去。所谓头上的角,就是死者额头上的冰柱。”
“凶手把死者运回去之后,把凶手吊起来便离开了。直到冰柱化开凶手才正式死亡,这时的时间点则正好到了七点左右。”
我环视着这个屋子,“也就是说,这里才是死者的第一受害现场!”
杨开已经认同了我的说法,但脸色还是有些不好看,“按你所说,凶手后来把死者搬了回去,可他是怎么把死者吊上去的?死者的周围没有任何脚印。其他痕迹的取证也说明除了死者之外再也没人了。”
我叹了口气,苦笑着开口,“关于这点我还没有想明白,但肯定能解释通,只不过我们现在还有掌握足够的证据。”
杨开的脸色瞬间变得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