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接过心脏,给了些钱给武叔后立马向我苦笑道,“是啊,又犯了。前几天我带他去了一趟岭江村,回来后就开始犯病了。唉,真是邪了。”
又是岭江村?
我不由得和慕容洁对视了一眼。
这时李叔离开了,我也跟武叔告辞后和慕容洁一起离开了?
“刚刚那颗心脏,是什么的心脏?”出了门后,慕容洁一脸紧张地看着我。
我一怔,看着她略显焦急的样子,不由得一乐,“放心吧,那颗是猪心,人心不是这样的。”
“你见过人心?”没想到慕容洁会突然这么问我。
这一刻,我怔住了。
我的异样立马就让慕容洁发觉到不对劲了,她连忙向我问道,“你真的见过?不会吧?在哪里见过?难不成这村子里以前就有人被挖了心脏而死?”
我摇了摇头。
不知道为什么,慕容洁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像有魔力似的。被她盯着,我忍不住开口道,“的确见过,就是刚刚那一家人。”
这一下慕容洁更加好奇了,催促我接着说。
“李叔家的孩子,从小就患有哮喘。李老爷子在世的时候,给他们开过一剂偏方,用心脏配药引能治。”说到这里我不由得停了下来,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基本上什么心脏都可以用。但最好的,却是人心。”
“人心?”慕容洁一愣,然后指着刚刚李叔离开的方向一脸不可置信,“他们不会?”
她还没有说完,我便咬牙朝着她点下头了,“没错,以前咱们村有个老爷子快仙逝的时候,李叔他们家凑钱把他的心脏买了下来。”
“因为人心要在活着的时候取出效果才最好,所以在征求那老爷子的同意之后,李叔请武叔活生生地把那老爷子的心挖了。”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这事事关重大,当年我们村的几个老爷子都到场了。我也被师傅带过去了。”
我看向了慕容洁,也许是我的表情十分不好看,慕容洁的神色十分凝重。
而我则接着向她开口道,“那颗血淋淋的心脏我到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现在想来,有些事情似乎真的不能用科学来解释!”
“为什么这么说?”慕容洁表情凝重地向我问道。
我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接着道,“因为当时那颗心脏被挖出来的时候,还在武叔的手里跳。甚至那老爷子在看了自己的心脏好一会儿后才闭上眼睛。”
我们村子虽然小,但也五脏俱全,也有那么几间商店。
我所说的屠夫正好也是我们村子里卖肉的。
只不过他跟其他地方的猪肉铺不同。
别的地方的铺子是摆在外面的,可他家的却是摆在自己的房子里。
他的房子就一间房,比较大。
床和柜子等家具占了一边,而在房子的另外一边则摆着一个架子,架子上全是铁勾。
他家也没有别人肉铺的肉板。
别人买多少,他就割下一些。也许是因为熟能生巧,每次总是能割足别人想要的斤两。
也和其他地方不同,他不会帮人切碎什么的。
你想想看,一进门就是一排铁勾,勾子上还三三两两的挂着一些肉。
有猪肉,以前也有他自己打到的一些野味。
虽然都洗净了,但多少还是有些血腥味。还有那动物身体被切开之后而露出来的肌肉,怎么看怎么显得诡异。
更关键是这房间还是他睡觉的地方。
打小开始,我就特别害怕这个人,总觉得他不正常。
正常人怎么能在那么重气味的地方安然生活的?
后来长大了,我的心里一直也还是有些害怕。
如果不是为了搞清楚我从刘叔伤口上弄到的毛发是什么,我是绝对不可能去的。
和往常一样,他家的门是开着的。
我领着慕容洁往里走着。
就和我所料想的一样,一进门,慕容洁就看着房子里侧那一排黑亮发油的铁钩愣住了。
“呦,这不是小远吗?听说你出远门了?什么时候回来的?”我的目光也落到了那一排铁钩之上。只不过和慕容洁不同,我是落到了铁钩钩着的一个东西上,那是一个心脏,看成色还十分新鲜,似乎是才刚挖出来的。就在我无法从那心脏上移开目光之时,武叔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满身横肉,膀大腰圆的中脸人正坐在床上,抽着卷烟好奇地看着我。
“想切多少?”他朝着我笑了笑,伸手指了一下挂在铁钩上的猪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