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我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缝隙。
立刻伸手缝隙的边上轻轻地扒了一下!
能扒动,我之前敲响了,发出空洞声响的地板能够移动。
当下,我不再犹豫了,努力的撬着地板。
终于,连撬了十几下之后,地板被敲开了。
顿时,扑鼻的血腥味传出,我的眼前也变得一片通红。
在这地板被撬开的下面,是空的。但并不大,只有一个三四个巴掌大小,深也不算太深的小格子而已。
死者的头,便是摆在了这格子里。
除了头之外,还有一个沾满了血的斧头。
当然了,这就是我刚刚说的,为什么凶手要在尸体倒地之前把头给砍下来了。
想一想,如果尸体先倒地,头再砍下来。而后又要把头藏在这格子里,那势必也和我一样,移动尸体。
这样一来,地面上的血迹就肯定会受到影响。
就像现在这样,我移动了尸体,尸体一侧的血迹就立刻呈现压扁之状,尸体的上面也沾了不同寻常的血。
而尸体没倒地就砍下了头,就可以先把头藏起来,然后再把尸体放倒。
当然,这需要凶手十分熟悉这里的环境,甚至早在之前他就已经演练过了。
这其实也并没有多奇怪,毕竟在之前,我们就推测凶手很有可能是这间医院高层的后代,慕容洁小时候,医院里的高层就利用这里的秘道杀人。这些高层十分熟悉这里,如今他们的后代也肯定会十分熟悉这里。
终于找到了,我的心情无比激动。
之前所想的,凶手一定要把头砍掉,肯定是因为头上是有什么东西。
而其中可能的一点就是头上有指证凶手的证据。
于是此时,眼前的头颅上虽然便布了鲜血,脏得不像话,可我还是忍不住抬手把死者的头捧了起来。
随后开始仔细地观察。就在我观察的时候,外边传出了一阵干呕之声。
我忍不住转头看去,只见小神婆正扶着门呕,弯腰在干呕。
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又说了之前说她的话,“怕死人不怕鬼,怪人!”
“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小神婆使劲的搬着水桶往前走着,一边向我摇头苦笑道,“反正我总觉得,我们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她说话的声音不断跑进我的脑子里,扰乱了我的思维。
我实在是忍不住了,连忙朝着小神婆摆了摆,“别说话。”
我很急,语气也不怎么好。小神婆一怔,但还是哼了一声乖乖的闭上了嘴。
“不对,你刚刚说什么来着?”但很快,我又忍不住向小神婆呢喃了一声。
可小神婆却在这时一脸不爽地说道,“你不是不让我说话吗?”
我没心情和她绊嘴,于是又立刻向她喝道,“你刚刚说慕容洁说过什么?”
小神婆一怔,又哼了一声,但却开口道,“我刚刚说,大小姐说过,能建秘道的地方,就可能存在秘道。是这话,没错吧?”她冲着我瞪了一眼。
“能建秘道的地方,就有可能存在秘道?”我低下了头,提着桶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小声地呢喃着。
“能建秘道的地方,就有可能存在秘道?”慕容洁其实说这话已经说过不止一次了,可直到此时,我反复咀嚼着这话的时候,才觉得不对劲。
脑子有什么东西在撞击着我。但却使终像是蒙了一层窗户纸,无论脑子里撞着的东西如何用力,都没有办法把这层窗户纸给撞开,让我一睹这东西的真面目。
也许是我在想事情的原因,我手时的力气轻了许多。也正是因为这样,有那水桶的重量了像全都落到了小神婆的身上。
这水桶本来就重,她一个人拖着水桶走了好一会儿。可我使终没有用力。
她终于忍不住了,手一松。
我的手当即被水桶扯着往下一落。
‘咚’的一声,水桶砸到地上,桶内的水当即飚了出来,溅了我一脸,也让我回过了神。
而这时小神婆更是一脸不痛快的向我喝道,“想想想,这句话有什么好想的吗?无非就是东西本来该在哪里,哪里存在的可能性就更大一点,有什么好想的吗?”
在水桶落地之时,我的思绪瞬间被打断,心中的火气也窜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也想要朝着小神婆大喝。
然而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她的这一番话像是一把剑一样,重重地刺进了我的脑子里,让我的脑子一炸。
就如这黑暗的楼下突然来电了,灯光涌现似的。我的脑子里也猛地一片清明。
“是啊,东西该在哪里,哪里存在的可能性就更大啊!”我猛地转头朝着小神婆看了过去,“原来是这样?”
然而话语落去,我又忍不住呢喃了一声,“真的是这样吗?”
一边呢喃着,我放下了水桶,不管小神婆了,立刻转身。
“喂,喂,喂!”小神婆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出,可我现在哪里有心情去理她啊。
现在有一个极需要我验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