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来了几次,再无人敢来徐府做工。
金尊玉贵养了一辈子了博昌候一家子,不得已,只能自己动手养活自己。
徐氏族人也来添了一把火,宗族族老们集体商议着,说博昌候一家教导不严,犯下丑事,给整个徐氏一门丢人招黑,族长做主,将他们一家,除族,赶出府城!
徐夫人从京城出来起就一直病着,接二连三的一路打击下来,没撑住,直接去了。
徐家一家闹不过族人,去府衙告,人家一打听他们是以前的博昌候,直接不受理诉状——彼时大将军还在西北抗击匈奴呢!
徐家人只能收拾好行李,安安静静的出了府城,找了个偏偏的小县城安顿了下来。
那阴魂不散的流言蜚语总算消失不见。
可是这一家子人,博昌候老了身体不好,徐广英自从那事儿之后整个人都变得阴鸷易怒,且不爱见人,天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说他就要骂人,甚至动手。
家中没钱,两个男人都不顶事,徐秀心生了女儿之后,就靠着一个人做绣活儿,养活这一家子人。
临江府,晏县。
清早。
某个小院子的门“吱呀”一声被小心的开了一条缝,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探头出来看了一眼,发现没有多余的人在,这才小心的松了一口气。
她打开门,走出来,将门带上,身上挎着个小篮子,正要去买菜。
这妇人穿着一身朴素的棉布衣裙,头上戴着两个银簪,面色有些发黄,瞧着总带着几分凄苦之色。
细看形容,却会发现这妇人五官姣好,甚至还有些眼熟。
若是有京城的人在此,或许会认出来:这正是当年的博昌候小姐。
博昌候虽然被削了爵位和职业,可并没有被抄家。侯府百年的积累,又怎么会沦落到这番地步?
原来当年,博昌候被阿昭找借口削去官职以后,他觉得自己一家已然在京城名声臭了,也无起复的希望。女儿又怀着孕,不如带着家资回临江府老家,好生培养下面的子弟。
他想得倒好,可西南王府吃了那样大的羞辱,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