珊瑚却担惊受怕的赶紧去求见了阿昭的母亲文渊公夫人,说小姐怕是要出家的想法。
自然是把个文渊公夫人吓得够呛,急急忙忙的就朝着阿昭住的院子赶了过来。
阿昭听闻这具身体的母亲到了,连忙出门迎接。
一照面,就见到那美妇人还未说话,便是一串泪珠儿滚了下来。
阿昭:“……”
她真是不明白这位公侯夫人泪腺怎么如此发达。
女人是水做的,这话在她身上,真是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头疼的叹了口气,阿昭走上前去,拿帕子给她擦眼泪:“又是谁惹娘亲不高兴了?”
文渊公夫人一把拉住她的手:“昭儿,你可千万不要想不通啊!”
阿昭:“???”
我想不通什么了?
文渊公夫人已经开始哭了起来:“你就算心里难过,那也万万不能生出出家的念头来啊!你忍心看着我和你爹忍受骨肉分离的痛苦吗?”
阿昭:“???”
阿昭摇头:“和尚,又有几个不是俗人呢?”
一夜很快过去。
湛明第二日清早起来,毫不意外的发现那位神秘的阿昭施主已经不见踪影。
倒是桌上,那套精巧的茶具和一罐雪水还在。
湛明小心的将其整理收纳好,等着那位施主下次过来取。
。
文渊公府,阿昭也醒了过来。
一夜神游,对她而言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境一般,倒也不觉得累。
她起身,用了饭,去拜见父母亲。
公侯小姐的一天,实在是轻松自在得很,也无聊得很。
若是有邀约聚会还好些,至少出门透透气,见一见好友同龄人。
若是自己待在家中,能做的就是看书习字画画抚琴,再就是自己一个人做做刺绣,在花园里散散步。
阿昭现在满心眼都是如何让湛明动尘心,没心思刺绣也没心思逛花园。
见她坐在榻上心事重重的样子,珊瑚忧心忡忡:看来,小姐虽然嘴里说放下了,也心里到底还是记着那齐少爷呢。不然的话,怎么会如此郁郁寡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