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陈老师,真的谢谢你,还有张老师,这个纪录片不是为了我们,而是为了我们的传统艺术啊!”
郭大纲瞪着眼睛,激动地说到,其余的情感无以言表。
不过啊,他是个理智的人,知道这二位不是傻子,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所以他也提防着呢,知道言多必失,尤其是跟张子真,所以他就没多说话。
跟陈洪斗约好,后天上午再来跟他谈细节,告别了他们,郭大纲又蹬车赶往铁路文艺团,也就是赵文的单位。
既然请到了陈洪斗和张子真,那就干脆再求求赵文,毕竟现在主流相声界能数的出来,叫的响亮的,就他们三个人。
而且,赵文的名号要比另外两位还要响亮,无论南北,几乎没有观众不认识的,只有他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民艺术家”!
铁路文艺团跟俱乐部和国都艺术团比起来,“逼格”差了很多,这里没有高大的楼宇,没有豪华的装修,门口更没有威严的保安。有的,只是类似于八十年代的质朴。
两层小楼,上边挂着招牌,下面是陈旧的红漆木门,推开进去,迎面是一面大镜子,镜子上方挂着八个方正的大红字。
“勤勤恳恳,兢兢业业!”
下面的落款是赵蒙林,正是赵文先生的父亲,是曾经把相声带入辉煌的老一辈艺术家,也是铁路文艺团的初代团长。
郭大纲立正站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又看看镜子上方的八个大字,一种特殊的敬畏感,在心底油然而生。
这是一代大师留下的字,是后辈学生凝视的眼睛!
“呼……咣!”
就在他感受氛围的时候,突然听到脚下一阵异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撞在了他脚面上,一低头,是一辆巴掌大的遥控小汽车。
嘿,谁这么调皮啊,竟然敢在这地方玩小汽车,而且还开到了庄严肃穆的大师笔迹底下!
……
“什么!”
听郭大纲把这件事原原本本叙述了一遍,激动的张子真直拍大腿。
“好事,这是好事!”
他皱着眉头,指指点点地说:“想不到你小子还能遇见这路高人,不错,真不错,什么时候开拍啊!?”
一边说着,这老小子还整理起衣服,拨弄起头发来了,他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露脸,这么多了,还真没上过南都电视台,而且他在南都的知名度仿佛也没多高。
郭大纲看他这架势,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老“艺术家”怎么没脸没皮啊,自己讲了一大通儿,可是连个“张”字都没提,怎么,他还要舍了老脸往上贴不成?!
旁边的陈洪斗更看出了张子真的意思,他们俩认识很长时间了,所以对他很是了解,撅起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样儿的屎!
“怎么,师兄,您有这个意思?”
陈洪斗朝张子真微微侧身,眯缝着眼睛问到。
“咳咳……”
张子真咳嗽了两声,端肩膀,故意摆谱说:“这个嘛……都是为了弘扬传统文化嘛,有什么不好的,哈哈……”
一边说着,他象征性地笑了两声,实则心里骂街,因为他觉得陈洪斗不该这么问,当着小黑胖子问,简直降低了他的身价,即便想去参加纪录片,也不能明言啊,不然“艺术家”多掉价!
“咱可以一起,相信有张老师这样的权威在场,纪录片会显得更加丰富多彩!”
郭大纲微笑着说到,这话实在谦卑,简直是对张子真伸出了友谊的橄榄枝,可张子真依旧摆谱,翻眼皮对他瞥了一眼。
“那个,我是从全局考虑,是吧,南方观众大多对我们北方艺术不了解,咱一定要营造出和谐景象,所以我可以考虑参加,你说呢!”
他一脸严肃地说到,完全是官腔。
郭大纲这个气啊,心说,你个小丫挺的,死不死啊,我都说了邀请你,你竟然还拿话压我,实在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