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抬手一指,就见徐天,吕青,还有方越多,都在卖力地打扫卫生,一边扫还一边哼哼小曲儿,组成了一个小合唱,一点都不嫌累。
“对啊,终究是年轻人的天下!”
刘先生撇嘴说到,看着朝气蓬勃的年轻人,心里很是欣慰。
“哈哈!”
唐先生一笑,也拿起一根烟卷叼在嘴边,继而点燃。
“师兄啊……”
“咳咳……”
刘先生突然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得特别凶,全身都跟着颤抖。右手的烟卷掉在地上,左手茶杯里的水也颠簸地往外洒。
“师兄,你没事吧!”
唐先生关切地问到,往前倾了倾身子,伸手搀扶住他的胳膊。
“没……咳咳……”
刘先生一个劲咳嗽,已经说不出一句整话,只得连连摆手。打扫卫生的三位年轻人都赶忙放下手里的家伙,纷纷凑过来。
站在刘先生面前,发现先生已经这样,所有人都瞠目结舌。
再看刘先生,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已经翻了白眼,呼吸也不顺畅,一个劲倒气儿,嗓子里发出“吼吼”的声音,这样子十分吓人。
“噗……”
一口青黑色的血液顺着他的嘴喷出来,落在地上,碎花点点。
“先生!”
“师兄!”
众人瞪大了眼,张大了嘴,惊恐地喊到。可刘先生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
“快,快叫救护车!”
徐天呲牙咧嘴,焦急地喊到,一激动,满头波浪卷跟着乱抖。
……
“城里人不知道什么是自由,城里人不知道什么是爱,他们以为我们想得到的,全是他们轻而易举所拥有的,我x他妈!”
南都中心商场。
门口,穿着黑色秋衣,下身蓝色牛仔裤的歌手抱着吉他,走来走去的朗诵。
他手里夹着烟,鼻梁架着黑色眼睛,仰着头,慷慨激昂,一激动,还飚出了脏话。
来来往往的人们却对他不感兴趣,都去里边瞧玩意儿。
里边正对着门的橱窗中,摆了一把椅子,一张书桌,桌上放着几本书,椅子上坐着身穿跨梁背心和大裤衩的郭大纲。
他已经大汗淋漓,因为橱窗里实在太闷,透气孔不如个枣儿大,一般人都受不了。
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他的小光头一直流淌到下巴颏,然后滴落下去,下面已经汇聚了一滩。
可他坐在椅子上,还不忘对大家做鬼脸搞笑。
四周围了不少人,里外三层,摄制组还派出了四台摄像机,全程跟拍。
“他得多闷啊!”
“是啊,多难受!”
有人在讨论他的不容易,也有人只觉得好玩,光顾着笑,甚至还带着嘲讽。
更有的上前一个劲拍橱窗玻璃,或者对郭大纲挤眉弄眼就好像在动物园里逗猴儿。
郭大纲却安然自若,热点,能忍,围观人多,不在乎!
作为一个演员,不管人们用什么眼光看自己,都必须要宠辱不惊,因为干的就是让人说的行业,倘若没人说了,那也就混不下去了。
还有人认出了他,知道这小黑胖子就是前些日子纪录片里的相声演员,没想到他竟然回来到南都,所以纷纷拍照。
人呢,都有个从众心理,看别人拍照,就有人跟着拍,虽说不认识他是谁,但是橱窗里有个人,多少还算有点意思。
来来往往许多人,驻足观看者也不少,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来了,中午,郭大纲就吃了点压缩饼干,也没怎么喝水,怕上厕所。
傍晚,他是被工作人员从橱窗里抬出来的,因为坐了一整天,腿都麻了,而且缺氧,缺水,有点虚脱。
闫峰不在这个摄制组,可他一下班就立马赶来了,而郭大纲此时正坐在橱窗边,满头大汗,捧着一碗方便面,一个劲地吹。
“大纲,你怎么样!”
闫峰背着包,一溜儿小跑到郭大纲身边,眼镜都滑到了鼻子下面,因为有些急。
郭大纲慢悠悠抬起头,脸上写满了疲惫,全身的汗水还没有落下,白色跨梁背心都被浸透了。